“既姓黄,那就是黄四了。以后你们要称呼他黄师叔,知道吗?”虚竹故作严肃的说,
道童为难得说:“祖师爷,你就不能收我当弟子吗?那样我就不用叫他师叔了。”
“世间万物各安天命,勉强不得。”虚竹子说道。
“师祖说了,你是三品灵根,苦修一生也未必得入先天,是谁的弟子不都一样嘛?”女童打趣说,“师祖,我可是和师傅一样的二品灵根,就不能做这个小鬼头的师姐吗?”
“你是你师傅的宝贝大弟子,我又怎能强夺呢。再说,我可曾待你们比你们师父薄?”
“不曾,可是祖师爷,你可经常说,凡事都要留一线机缘。”道童倔强的说。
“那这样吧,从现下起,三年期满,若你的神魂强度能胜过黄四,我便做主收你为徒,不过这几无可能;或者十年为期,十年后比武论道,你只要胜过欧三黄四任何一人,我便收你为徒。”
“好,一言为定。”男童目光灼灼。“十年之后,我已满十八岁,他们才十一二,我如何胜不得他俩。”
“师祖,那我呢?要不给我定个十五年的期限,要不二十年?”女童说。
“我可没办法,要是你师傅发脾气不做饭了,可如何是好”。虚竹子接着说道,“好了,此间事了,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虚竹子祭出飞剑,嗖的飞天而去。
“别忘了莲藕糕……”道童扯着嗓子忘形的喊。
装睡的黄钥匙被女童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慢慢梳理自己的所见所闻。
处端这名字没见过重名的,应该就是长真子谭处端,他的师傅师兄自然就是王重阳和马钰。王重阳被唤作王二,他的师姐叫林一,恐怕就是他一生想要压过的林朝英女侠。王重阳已经六十一岁了,想必林朝英也差不多大。那么名叫向青箫的女童就是林朝英的唯一弟子,小龙女的没名字师傅,后期功力比欧阳锋稍弱,远胜王重阳的一帮徒子徒孙。悲剧的王重阳,排行在林朝英之后,收徒弟也不及林朝英。
王重阳临终之时言道:“丹阳已得道,长真已知道。吾无虑矣!长生、长春则犹未也,长春所学一听丹阳,命长真当管长生。”
可见仅以悟道而言,丹阳长真远胜其余五子,应该是与此二子曾得虚竹亲自指点有关。
自己叫黄四,还有个娃娃师兄叫欧阳三,并不在观内,不知道现居何处。
诺大个灵鹫宫,只住着虚竹,一代弟子三人(包括黄钥匙),二代弟子三人,就七个人。没有梅兰竹菊四姐妹,没有七十二圣使,没有什么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岛主,连个杂役也没有。
而且这些人还经常天南海北的跑,常住人口算上自己才四个。
也许最近方圆百里也只有这四个人。
好吧,其实黄钥匙也不知道大师姐是不是常住人口。
这就是灵鹫宫,寂静的修道胜地,凡俗界的不可知之地。
也是黄钥匙的新家。
在聚气丹的激励下,黄钥匙很快拥有了摇篮床。青箫将黄钥匙推到院子里晒太阳,自己则在旁边的蒲团上打坐练功,累了便打趣黄钥匙,教他说姐姐。
谭处端在别的院落练剑,偶有劈砍叱咤之声传来。
一上午悠悠而过。
午饭时,黄钥匙见到了他估计该有六十一岁的林朝英。
尼玛,这是六十一岁的人么?分明是一十六岁好吗,明眸善睐的美目,长长的睫毛,浅浅的酒窝,如云的秀发,再加上一身淡黄色丝质长裙,真是‘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
怪哉,王重阳居然把持得住。
“这就是我的小师弟了?”林朝英说道,“生的倒挺机灵,只是脏了些,还没洗澡吧。处端,月满西楼,九分力。”
黄钥匙听了不明所以。但见谭处端一招月满西楼向空处打出,林朝英一挥手便把其中炙热的气息引出,然后手指向上一挑,旁边一碗粥里的水分便如雾般升腾而起,被方才的热气加热后,直接将黄钥匙笼罩在雾中。那水雾竟瞬间洗遍了黄钥匙的全身每一个毛孔,然后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可怜那碗粥已经变成了小米干饭。
黄钥匙感觉自己已经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这个大师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入微级的御水术,绝对已经摸到了先天的门槛。
寂然饭毕,谭处端离开。
林朝英又问:“小师弟是何种灵根?”
青箫:“师祖走得急,还没测。”
“你师祖哪儿能有什么急事,是嫌你们俩烦了吧。”林朝英说,“去,取测试水晶来。”
“师傅,从师祖屋里拿东西,不好吧?”
“啰嗦,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