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因为忠义!
这皇帝到底脑子进了什么水?论理来说,这废太子完全是敌人。哪怕就算这废太子真无心皇位,可是这皇位争夺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背后还有四王八公一派,还有上皇呢!还有不少老臣想打着“嫡长”的旗号给自己谋划福利。
“安嬷嬷,刺绣!”平后一脸扭曲道。这摔花瓶茶盏撕帕子什么的,很容易因损坏引起众人的怀疑,很容易的让人看出情绪外泄。故而,她的消气手段便是做个布娃娃,银针扎上几针,消消火!
在宫里打小人没准会因响动暴露了出来,可是若真扎在布娃娃上,剪刀一剪,布归布,棉花归棉花的,什么痕迹也没有。
“是。”安嬷嬷同仇敌忾的,声音带着愤慨,应道。作为平后的心腹,她先前也是听闻了当今的话语的,同样的怒不可遏!哪有这样的当家男人,哪有这样的皇帝,这是在逼他们皇后娘娘去死啊!
没一会儿,平后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五个白色缎面的布娃娃,冷冷的看着那针眼颇多的一个,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都死了,据说都被挫骨扬灰了,还敢阴魂不散!”
拿着细长的银针又狠狠扎了几下之后,平后拿着剪刀咔擦咔擦的剪掉布娃娃的四肢,又带着笑胡剪一气,将身躯搓烂之后,最后咔擦一刀剪掉脖颈。
废掉一个布娃娃之后,安嬷嬷忙不迭的将线条与棉花团分类规整好,又拆掉那些线头。
这边平后一一个的剪掉她心中大恨的旧日仇敌后,目光带着杀气看向最近新添加的一个,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狞笑着又是咔擦一刀,边道:“安嬷嬷,去传消息让大哥想办法联系秦大人……”
与此同时,当今负手在乾清宫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又踱步。先前在坤宁宫那番话,他半真半假,可不管如何,他认为也足够让人愤怒的。一个人在失怒之下定然会展现最为真实的自我。
也不知等了多久,当今感觉自己有些度日如年,但是待等到了密探来报,确定在他走后的这大概两个多时辰内,坤宁宫中并无异常。
“真没有任何异常?”当今想了想,问道:“比如摔茶盏之类的,撕帕子,寻错处掌小宫女耳光,这些都没有?”
“回皇上的话,都没有。”密探听到当今的举例后,嘴角抽抽。这皇上也是颇为见多识广。
“皇后娘娘休憩片刻后,便让安嬷嬷拿了些绸缎,说是打算给小公主做些小衣裳。”
“是吗?”
当今想相信自家皇后是清白的,但是耳边又回荡着贾琏的话语。沉默了许久之后,派人两边调查后,又自己默默写了封信。他现在非常迷茫,不知该信任谁,下意识的便想求救他最为信任的,也是最不会诳骗他的母亲——远在五台山清修,不问世事的皇太后。
隐去了所有当事人的信息后,当今尽量客观无比的述说了这事,但万万没想到他母妃的回复无比简单-不会叫的狗咬人最凶。
作者有话要说: 皇太后:“都是千年的狐狸精,玩什么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