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蛮仔细看着手中秀到一半的的虎头,锁紧眉头,怎么越看越丑。
春芽伸头看了看,噗嗤笑出声。
“娘子,你这哪是虎头,分明是狗熊。”
苏小蛮佯装生气的瞪春芽一眼。
“不管我就这样,我都已经拆了好几次了。”
“是是,娘子这双手是治病救人。”
岳文斋内,李毅正坐在木登上,眉头紧锁,专注的看着棋盘上黑子的走向,叶远也在深思,他会下那步棋。
齐浩轻声的走进屋内,对他半跪行礼。
“皇上,那事办成了。”
李毅落下白子,眉头舒展,嘴角含笑。
“叶远,你又输了。”
叶远紧闭双唇不说话,因为他不知如何开口,如今的李毅,已经是这之玥国的皇帝,筹谋了这么久,他终于如愿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现在朝中人心安稳,他就开始报复那些,当初对他落井下石,袖手旁观的一些人。
“想和朕说什么,就说。”
“臣惶恐,皇上为何要对越子期赶尽杀绝。”
叶远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李毅,越家的货物在外,是没有任何一方山匪敢动歪念的,因为每年越家上交的赋税,够整个皇宫半年多的花销。
宫中也特意下旨到各州府,对越家路上的货物,要特别关照和上心。
这次李毅却早早吩咐下去,越家的货物不保,而且还把这消息透露了出去。
越子期回程路上的劫匪,全都摩拳擦掌,准备一口吞下这块肥肉。本来可以出手想帮的官府,也只是隔岸观火,费解,越家这是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不快。
“朕和你说过,我这个人瑕疵必报,他当初选择了袖手旁观,就应该知道,等我执掌这天下,会怎么对他。别说朕不给他机会,如若他能在山匪手上活过半年,我就叫聂辉亲自去接他回来。”
叶远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摆明了让越子期死,在山匪手上,能不能活着看到隔日的太阳,都说不定,别说活半年了。
越子期,越子期,但凡你现在有一点利用价值,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皇上现在有了秦之时这个财神,怎么可能还回去关注他。
齐浩送走叶远,叹了口气,回身见皇上正看着一个布袋出神,他认得,那是当初苏大夫装粗粮饼的袋子。
“皇上,越子期是苏大夫的相公,而且奴才听秦之时提起,她似乎现是有身孕了。”
李毅双眼阴郁,攥紧手中的袋子。
齐浩壮着胆子小声说了句。
“皇上当初答应许苏大夫一个愿望。”
李毅闭上眼,紧抿双唇,声音低沉到。
“多嘴!”
齐浩吓得赶紧恐慌的跪在地上,将头抵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奴才该死。”
飞云山上,一间木屋内,越子期睁开眼,动了下身体,腿上就传来撕裂的疼痛,他咬着牙强坐起身,环视着四周。
突然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手握长鞭走向他,胸前的布料少的勉强遮住一片春光。
“呦,这么快就醒了,你敢庆幸,自己生了张这么迷人的脸,不然你现在早就死了。”
樊萝说完用鞭子抬起越子期的下颚,左右看了看。
“洗干净了,还真是越看越俊郎。”
她慢慢坐到他身边,修长涂满丹蔻的手指,在他胸前轻轻划过。
“怎么样?忘掉你家里那个,留下来陪我,如何,我可是这寨子里身段最好,容貌最艳丽的女子,而且我爹是这里的头目。”
“你做梦。”
越子期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樊萝笑了笑,对他转动手上的香囊。
“这味道怪怪的,你的女人品味不好”
他睁大眼愤怒的想伸手抢回,却重心不稳,重重的摔落在地,全然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对她大声咆哮。
“把它还给我!”
樊萝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然后有些恼怒的看着他,伸手把香囊丢到最远的角落里,满脸怨恨。
“这个破东西你当我喜欢。”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越子期咬着牙,忍着疼痛,在地上匍匐前行到角落里,用尽全力,伸手抓住香囊的带子,紧紧将它攥在手里。
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嘴里轻声呢喃。
“阿蛮。”
苏小蛮托腮看着院外已经开始发芽的树枝,母亲说子期在路上还要处理其他事,要在耽搁些日子,可这又过了两个月,他怎么还不回来。
她寄出去的信也好像石沉大海,在得不到越子期半点回应。她现在都已经五个六个月了,摸着隆起的肚子。
“宝宝,你说你爹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另一外一边,越母为了越子期的事情,到处奔波,花银子,但全部都是收了银子不办事的,四九在那边等的心急如焚。
守城将领直接告诉他不用再找了,飞云山上那群山匪,全都凶残心狠,快三个月过去了,估计人早就被丢下山坳,化成一堆白骨了。
四九气的和他们大声理论,不会的,他家郎君福泽深厚,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最后搞得官府的人,对他都是闭门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