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再想问的时候,石寒带着戒尺进来了,江春回有些戚戚地看了一眼那泛着寒光的戒尺,很识趣地闭嘴了。
石寒将这批学员依次看了个遍,一年又一年看着新的面孔,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感慨来,他的目光从邱润脸划过,邱润长得很像谢然,只是那时候的谢然更加意气风发,石寒有些恍惚,思绪滑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还有一个喜欢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整天追在他身后。
他下意识地看向一下个,却忽然顿住了。
底下有个姑娘,正仰着脑袋看着他,眸子含笑,石寒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大概是花了眼,眼前的景象同记忆的重叠了,记忆的笑脸凝结成眼前清晰的模样,那姑娘见石寒半天不说话,还略有怪地投过询问的眼神。
石寒将戒尺放在桌子,指了指她:“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虽然怪,但夫子问了,她还是站了起来,恭敬地回到:“学生名为北海寒。”
这五个学员,邱润和燕琼,还有那个江春回是他选出来的,其余两个都是别的夫子斟酌选出来的,他并不知道北海寒什么时候到了南邱国,还参加了松香书院的考试,他内心深处传来一丝说不出的悸动,想要脱口而出问她母亲可好的话深深地憋了下去,他淡淡道:“都是第一次几面,我是你们的夫子,我叫石寒,你们也介绍一下自己,互相认识一下吧。”
出乎邱润意料的是,一个站起来的人居然是公孙醉,考试那天她被公孙酒逼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身仿佛多了几分淡然的气质,不再像是那个人人都能欺负的脆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