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瞪了一眼红光满面的夫君一眼,邱鹿白自知理亏,屁颠屁颠地将饭菜都端到谢然床前,又老老实实地喂儿子饭。
第二天正是休沐日,邱鹿白平日里经常进出皇宫,为皇帝处理日常事宜,见邱大人带了个一脸夫子相的人,守门的侍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放行。
此事放在石寒心里已经许久了,自从锦妙跟到了松香书院,他没一刻清闲,跟在皇宫里做夫子时一般拘束,他一贯喜欢端庄的女子,对这种刁蛮的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走进皇宫,一股久违的压抑感袭来,他心里忽然有些犹豫,以前,这皇宫是锦妙的家,现在呢?关系不好的皇兄继位,锦妙以后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呢?
但这犹豫也只有一瞬,锦妙与他本没什么关系,他还曾是她的夫子,锦妙对他痴缠许久,已经有许多闲话了,若是最后他真的做了她的驸马,那他还如何有颜面面对他的弟子们?又怎么面对那些指指点点的百姓们?
锦妙的姑母,长平公主,与驸马成亲还未到一年,想方设法将驸马困在府,食朝廷俸禄,本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能甘心混吃等死,后来两人每日争吵,最终感情破裂,长平公主竟然找了个罪状,将驸马贬谪到外县,永不许进京,她自己倒过得舒适,府里养了一大堆面首。
娶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家人要尊着她,顺着她的心意,石寒自己不愿意憋屈,更不愿意自己的老父老母跟着自己憋屈。
北夜权对那个刁蛮的妹妹一点好感也没有,他一直是隐忍的不受宠的二皇子,而锦妙则是被钦天鉴指明的福星,从小受尽宠爱,也没少干过明里暗里找他麻烦的事情,锦妙在宫外不愿回来,他也乐得见她如此,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公主。
因为石寒曾做过太师,曾经也经常出入宫廷,北夜权对他还有几分映象,只记得是个脾气呆板古怪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