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叹了口气:“然儿,是大哥没用,这种事还要你去出面解决,我本以为,本以为只能看着她嫁去宫里了。”
谢然饮了一口玫瑰茶,笑道:“大哥,最初的时候,娶蕴欢的事情是母亲和我撮合的,现在,你有没有真心喜欢她?”
谢荣并没有马回答,他从袖子摸出了一只金簪,放在石桌,看着它的目光很是温柔。
“最开始,我只是想着,既然我年龄已经到了,迟早是要娶妻的,你们喜欢她,我也不讨厌,那便娶回来吧,我与她的相处一直不逾越一步,直到皇帝要她入宫为妃,我才觉得好像忽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顿了顿,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几天想了很多,皇命难违,我本以为这辈子这样了,她入了宫里,我大概也不会再娶别人,再怎么样,也得去看她一眼,最后,我便去了,没想到她大半夜的还没睡,想来是十分愁苦的。”
谢然有些惊讶,她知道谢荣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一举一动都是君子之风,半夜翻人家墙去见姑娘这种事,怎么也不像他能做出来的。
他苦笑着:“我本来准备将这金簪送给她,为她添妆的,可她见到我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忍心这样将簪子送出去,我本来想的是,大婚那日将这金簪别在她的发间。”
“至于你问我现在有没有喜欢她,我其实也不知道,但她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是要成为我的妻子的,我会慢慢去体会。”
两个月后,楚蕴欢脸的溃烂好了,但是留下了满脸的疤痕,这当然是谢然用药造成的假象,楚夫人送楚蕴欢去香山寺的时候,搂着她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