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白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这圣旨下来之前,肯定已经由钦天鉴测算好了,现在让他再去改口,倒不是不行,只怕会引起北夜权的怀疑。”
谢然又抽出第二张纸:“那这个,找姑娘代嫁,我记得蕴欢有几个庶妹,入宫之后,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地位尊崇,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那些女子肯定有愿意的。”
邱鹿白想了想道:“楚蕴欢虽然是闺阁女儿,但南陆国民风开放,虽然北夜权没见过她,但见过她的人也有不少,这件事情要是一直瞒下去便罢了,但要是被有心人捅出来,那算是欺君之罪。”
谢然有些颓然,气恼道:“有这么个蛮不讲理的皇帝还真是糟心!”
邱鹿白将剩下的一堆纸拿过来,一页一页地看过去,不由佩服谢然的想象力丰富,找替身,说楚蕴欢病得太重,不治身亡,找得得道高人来说楚蕴欢不适宜嫁姓北夜的人,甚至连刺杀北夜权的方案都列在面。
邱鹿白不由露出笑意:“你这脑袋里整天都想的什么,蔑视皇权的人不少,像你这样蔑视到彻底的还真不多。”
谢然几乎要脱口而出,我可是来自一个自由平等的地方,对皇权什么的本来不感冒,但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转而道:“那你说还能怎么办?”
邱鹿白细细地思索了一番,道:“北夜权自负而谨慎,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索性现在还有时间,你不要急得跟无头苍蝇一般了。”
谢然顿时拧了拧眉毛,毫不客气地掐了他一把:“怎么说话呢,小心晚让你打地铺!”
谢然掐得一点也不疼,反而像挠痒痒一般,邱鹿白乐得在她脸蛋啄了一下:“觉得糟心的事交给我,咱们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