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邱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秋水自知失言,忙住了声,往后退了一步。
邱母鼻子里一声冷哼:“你说得倒是好听。”
谢然谄媚地笑道:“婆婆,您是小白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算起了再大的矛盾也没有不相往来的道理啊,同儿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呢?”
邱母看了谢然一眼,见她的笑容真诚而热烈,即便知道她是在拍马屁,心情也不由得愉悦了几分,慵懒闲适地靠在藤椅,道:“老身也不跟你废话了,自古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身不承认,你跟鹿白的亲事不作数,况且,你可知道鹿白是个什么身份?”
见谢然不答,她略显苍老的声音压低了些:“他是东临国皇子,他生来是要复兴东临国的,岂能被一个女人绊住了手脚?”
谢然感受到来自她的敌意,在心里酝酿了几句,便笑道:“小白他表面与您断了联系,心里却一直念着您,并没有被谁绊住过手脚。”
邱母冷笑了几声:“那老身且问你,鹿白从小到大,都很明确自己身的重任,也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直到他成为南陆国的宰相之前,都没有动摇过,他现在是离复兴最近的时候了,都走到了那一步,他却忽然放弃了,难道不是遇到你之后,让他改变了自己的信念,忘了自己的责任?”
谢然唯一的念头是这个老妇简直不可理喻,她不由出声道:“婆婆,这件事情,如果你想要知道得更清楚,那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无论从谁那里听到,或者自己揣测,都是片面的,您曾经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女子,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谈谈?”邱母显然觉得很好笑,叹道:“这一切不都很明确了吗?老身盼了一辈子,盼他长大,复兴东临国,到了这个关头,他只需要着手让南陆国乱起来,现下新皇登基,地位不稳,不正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