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直到收尽最后一丝光芒。
谢然一直等到子时,桌子的蜡烛一点一点地燃尽了,邱鹿白还是没有过来,桌子的菜已经凉透了,谢然晚虽然没有用饭,但此时一点儿饿的感觉都没有。
月亮似乎被遮住一些,不甚分明,夜风刮过外面的灌木,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有虫子鸣叫一两声。
谢然只觉得心仿佛被谁揪住了,越捏越紧,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她实在坐不住了,便想站起来到窗户那儿看一看,谁知也许是动作大了一些,带倒了桌子燃得还剩一点的蜡烛,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谢然站在窗子旁看了许久,也没看见邱鹿白的身影,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邱鹿白只要答应了的事,都会做到,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爽约的。
谢然不知等了多久,等她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趴在桌子睡着了,窗外依稀亮了些,大约应该是卯时,早五点钟左右,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了一眼桌子未曾动过的菜,这才意识到,邱鹿白可能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一早,雁回打着哈欠推开门时,却见到谢然一身利落的男装,正在收拾东西,她愣了几秒:“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然道:“我要去找邱鹿白。”
雁回疑心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忙又问:“小姐,你说要做什么?”
谢然已经将东西打包好,道:“我要去尹集县找邱鹿白。”
雁回赶紧将手的水盆放下,急道:“小姐,那地方太危险了,据说已经发现了十几个练禁术的人,还不知道隐藏着的有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