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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利用孩子 (27)(2 / 2)

一下子倒是让睿宗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处置了这二位公主影响到邦交的问题了。


可是抓不到傅雅茹,睿宗还是很恼怒,命令陈隆基和张硕必须在五日内抓到傅雅茹。


就在张硕和陈隆基一头雾水,派人严守京城四处搜寻傅雅茹的时候,陈景恒派人送来信,约苏云君去钰锦山庄。


看到信,苏云君估摸着怕是蒲州那边已经有了消息,便跟华氏说了一声,带着清明去了钰锦山庄。


陈景恒早就等在钰锦山庄,见到苏云君到了,便迎了上来:“云君。”


“可是蒲州有消息了?”闻言苏云君不由看着陈景恒。


就见他眉头轻锁,随后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着领着苏云君直接进了山庄的后院,却不是当初关押宋芳芳的屋子,而是一间厢房。


苏云君不由看着陈景恒,心中虽有疑惑,却是没有说话,只跟着陈景恒往里面走去。


等推开门,才看见,厢房内正坐着一位公子。瞧着模样应该比苏邦彦大不了两岁,模样俊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若不是苏云君看惯了卢远谨的模样,也不会发现。


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常年患病,身子不是很好,才会脸色苍白,主要是因为常年体虚导致的。


不由看向陈景恒:“他是谁?”


闻言就见着陈景恒看着面色苍白的公子说道:“傅雅茹的弟弟,不,应该是傅雅茹的主子。”


“蒲州刺史傅远山的儿子?”苏云君不由反应过来。


却见到陈景恒摇了摇头:“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什么意思?”闻言苏云君不由怔楞的看着陈景恒。


就见他眉目中染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才开口:“若是按照宗族来说,他应该算是我的堂弟。”


一句话让苏云君也是愣在当场。


陈景恒心知他这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叹了口气说道:“他虽然表面来看是傅远山的儿子,其实傅远山不过是他的家奴,我说的没错吧陈维。”


闻言坐在桌子旁的男子,轻咳了两声,手捂着胸口说道:“本来还以为都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都被你给知道了。”


“怪只怪你连傅雅茹都不信,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找到你。”陈景恒说着看着陈维,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他当初便觉得傅雅茹的弟弟有些不同寻常,当时救下傅雅茹送她回傅家的时候,陈景恒与陈维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就感觉陈维看他的眼神不像一个未曾相识的人。反而像是对他很了解,甚至说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所以这次苏云君提出傅雅茹有问题的时候,陈景恒第一个派人去查的便就是陈维。


没想到随后就得到消息,说傅远山非常溺爱独子陈维,并且私底下都是将陈维的话奉为圣旨一般。


一个正常的父亲,就算再喜欢幼子,也不会谦卑到这个地步,陈景恒得到消息的时候,便觉得有些蹊跷。果不其然手下人查到,私底下有人听到傅远山曾经称呼他的儿子为少主子,而不是名字。


而且探子回报的消息,陈维在几日前已经离开蒲州秘密前往京城。


陈景恒立马派人去拦截陈维,最终却是在沧州附近抓到陈维。


陈维没有直接到京城,而是害怕出问题,反向绕道沧州,被前往幽州的华乾给遇到了。


正好陈景恒将陈维的事情告知华乾,华乾是历经三朝的老臣,曾经见过那人,看到陈维的时候便觉得很像,加上陈景恒传信就将陈维给拦截下来。


苏云君看着陈景恒和陈维你一言我一语,更是疑惑:“他到底是谁?”


陈景恒闻言回头看着苏云君,解释道:“高祖皇帝曾有四子,我的曾祖父行二为秦王,后来玄武门之变,高祖皇帝无心天下让位与我曾祖父,这些你都知道吧。”


苏云君闻言点点头。


就见着陈景恒接着道:“当时太宗皇帝登基,曾将另外两个兄弟的后代全部斩尽杀绝,可是却遗漏了一个人。此人乃是当时的太子府中一个丫鬟生下的儿子,只是因为事发之时她才刚刚有孕,见着太子府已经被全数抄没,便随着太子的亲信逃出了京城。后来在外生下了一个男婴,这个男婴是陈唐皇室的骨血。原本这些太祖皇帝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太子亲信背叛了原主,将此事告知了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便命人开始寻找那个男婴,势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


说着陈景恒看向苏云君:“这件事乃是皇室秘闻,因为太祖皇帝玄武门之变,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没人敢提。也就只有一些太祖皇帝的心腹知晓此事,我也是后来在皇祖母的与英国公谈话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才知道当初太子一脉还有人在,这些人一直蛰伏在外,伺机想要夺回当初太子的江山。”


陈景恒说完看着苏云君眼中却是有着一丝无奈,这是源于他血脉中肮脏龌龊的事情。


“向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权利都是不择手段的。”仿若自嘲一般,陈景恒说着转过身看向陈维。


就见着陈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目的,怎么还把我软禁于此,不是应该将我交给你的父皇,好让他安心坐在那个宝座之上才是。”


陈景恒没有说话,苏云君却是明白的。


他现在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陈维,留下陈维是留了一个祸害,可是杀了他,这本就是他们这一脉欠陈维的。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太祖皇帝当初能做出弑兄杀弟的事情,陈景恒却做不到,否则陈隆基早就已经死了,就凭他当初用苏云君来要挟自己,就足以让陈景恒除掉他了。


这般想着苏云君伸手主动牵住陈景恒的手,第一次他发现陈景恒的掌心是冰冷的。


陈景恒不由回头对上苏云君的视线,却见她微微一笑,仿若三月春风。


见此陈维却是冷笑:“宋王现在打算如何处置我。”


闻言陈景恒没有说话,倒是苏云君开口道:“如何处置你?自然是放出风声去,让傅雅茹知道你现在在我们的手上,她为了替你复仇,设计害死了我的姐姐,我怎么能放过她。”


陈维没想到苏云君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冷嗤一声:“哼,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个废物。”


苏云君没想到陈维竟然这么看待傅雅茹。


说实话傅雅茹此番设计的却是不错,利用南奎和秀珍,挑起两国邦交,到时候睿宗定然会派人应对西域的战事,加上幽州那边胡人的滋扰。苏云君都开始在想,胡人是不是也是她设计中的一步,好让京城的将士军兵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外敌之上。


到时候再引发内乱将此事揭发,引起群众对睿宗对皇室的不满,然后在舆论爆发的时候带兵直接攻进京城。到时候内忧外患,谁都无暇顾及,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打进陈唐,替她的主子夺了天下。


苏云君在见到陈维的时候,便一切都想明白了。


心中不由更是佩服傅雅茹,这一切看起来是小打小闹,其实她还有大招在后面。


只是可惜的是傅雅茹千算万算没算到,陈景恒跟突厥可汗的关系,也没算到卫矛公主会把早已经不过问政事的吐蕃老王后给请出来。才避免了两国的战事。


吐蕃突厥和陈唐打不起来了,只有一个蛮夷胡人,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来,陈唐的朝廷也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乱作一团。


反而张硕和陈隆基将南奎和秀珍公主控制了起来,还派人搜查找到了她住的院子。


这一步失算,竟是满盘皆输。


陈维却是不管傅雅茹到底做了多少,他只看结果,结果便是不仅他们的计划败露了,还让他被人擒获。


在他眼里傅雅茹只是个办事不利的属下。


陈景恒看着陈维的反应,没有说话,只是拉着苏云君出了厢房。


“他被仇恨和权利给蒙了心,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傅雅茹对他的心思。”陈景恒声音低沉的说道。


闻言苏云君倒是一愣:“傅雅茹对他的心思?”


陈景恒看着苏云君点点头:“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见苏云君一头雾水,陈景恒却是失笑:“我的王妃啊,你平日那般聪慧怎么这个时候却是糊涂了。你试想一下,傅家既然是陈维的家奴,并且将陈维养大,若是真要替陈维夺权,傅远山好歹一个朝廷命官,他行事岂不是比傅雅茹方便的多。可是这些年傅远山一直尽心尽力的做着朝廷命官,并没有半点谋逆之意,说明傅家人早就不想再为主子去抢夺皇位了。连着傅远山的大女儿也是嫁给当地一个读书人,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他的二女儿却是能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苏云君反问道。


陈景恒闻言感叹道:“能让一个女子因为一句话手刃了一家八口,只是因为这家小孩说了一句,她的弟弟是个病秧子,你说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因为旁人说了她主子一句不是,不过十岁的傅雅茹独自一人杀了一家八口。”


就是一旁的清明听了也倒抽一口凉气。


就是她从小被秘密训练,那也是等到十三岁才执行第一个任务,还只是杀一人。一个十岁的孩子杀了一家八口,就是清明都不敢去想的。


苏云君却半点没有因为傅雅茹的痴情有一丝动容,只是看着陈景恒:“无论她为了他的主子做什么,她都不该设计害死我姐姐,这个仇我不会忘也绝对不会放过。”


陈景恒点点头:“我已经派人放出风声去了,想必很快她会亲自上门的。”


苏云君和陈景恒这边说着,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农庄上,傅雅茹正跟自己的亲信围坐在屋子内。


二百三十二章: 合谋搭救,张家…


这几日他们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张硕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查,让傅雅茹不得不连着换藏身之所。


扶摇看着傅雅茹面色阴冷,此刻是大气都不敢出。


当初她被派去接应主子,等人都快到蒲州了,才发现主子并没有直接来京城,而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便立马赶回京城告诉傅雅茹。随后得知另一个消息,就是去吐蕃接头的人,受了埋伏。


原来卫矛早就知道了南奎的秘密,所以在傅雅茹的人到拓木城之时,拓木城早已经被老王后给掌控了,别说南奎公主的人,就是傅雅茹派去的人也都全部折损在拓木城。


原本傅雅茹还想着要将南奎所有势力全部拿下,所以几乎是倾巢出动,却没想到一下子全部狼入虎口。傅雅茹损兵折将,自然更是气急败坏,又失了陈维的消息,这两日带着仅剩的亲信想要去找陈维,却发现所有离京的路都被张硕派人给把控住了。


过了好一会,扶摇看着傅雅茹的脸色微微好了些,这才壮着胆子问道:“姑娘,若不然我们从山路离开?”


扶摇说的算是现在唯一的路了,趁夜色从山路离开京城,只是扶摇能想到张硕又怎么会想不到。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一试,傅雅茹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见门口急匆匆进来一个大汉。


或许是太过于心急,连敲门都没顾得上,直接推开门跪下:“姑娘,大事不好了!”


闻言傅雅茹看着他眉头紧皱,冷声说道:“什么事?”


就见着大汉连忙开口:“刚刚得到的消息,主子现在在宋王的手中,被囚于十里外的钰锦山庄。”


一听到关于陈维的消息,傅雅茹心都忍不住跳了一下,随后猛地站起来,一掌将桌上的杯子打碎:“陈景恒!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阿维!”


扶摇众人看着傅雅茹的样子,心知她现在怕是已经怒急。


陈维对于傅雅茹来说有多重要,他们这些跟了傅雅茹许久的人不会不清楚。


顿时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


果然就在众人刚对视一眼,就听到傅雅茹开口:“都跟着我现在去钰锦山庄救阿维!”


闻言扶摇等人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犹疑:“姑娘,现如今就剩我们这些人了,势单力薄,只怕还没见到主子,就死在宋王府的侍卫手上。属下愚见,还不如先离开京城修生养息之后,再回京。”


顿时傅雅茹的眼神如一道厉芒射向扶摇,只让她觉得背后森寒:“你是让我把阿维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了!”


“属下没这个意思...”扶摇惶恐的说道,在他们这些人中,傅雅茹的功夫最为了得,如果惹怒了傅雅茹别说离开京城了,很有可能他们连这个屋子都离不开。


傅雅茹却是看都不看扶摇一眼,只是冷声说道:“那就好,现在便去钰锦山庄。”


说着傅雅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却被进来报信的大汉给挡住去路。


见此傅雅茹不由冷眼看着他:“王振,你要做什么?”


大汉见着傅雅茹如此却是半点没有惊慌,只是说道:“姑娘现在去不合适,白日里先不说不利于我们在外面行动,钰锦山庄的人防备也一定很重,我觉得我们还是等后半夜人困马乏之时再去,机会也大一些。现如今我们只有这些人,实在担不起任何风险,既然去就一定要救出主子。”


闻言傅雅茹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些,扶摇跟着说道:“姑娘,王振说的不无道理,不如我们现在先休息养好精神,等后半夜丑时人最困的时候,再去救主子。”


傅雅茹权衡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们的话。


这边傅雅茹商量好了要去解救陈维,那边苏云君也从钰锦山庄离开,却是没有回苏府,而是直奔吏部衙门。


张硕现如今虽然协助陈隆基查办此案,但还是要管理吏部的事情,所以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吏部府衙办差。


苏云君本想去找张硕说清此事,却没想到,到了吏部府衙,却扑了空。


张硕并没在吏部,就在苏云君在想张硕能去哪的时候,小吏告诉苏云君:“云公子,张大人应该是回府去了,听说今日张大人的嫡母和幼弟幼妹都到了京城,怕是家中有事吧。”


闻言苏云君点点头,吩咐清明赏了小吏几十文钱,随后掉头去张家。


闻言清明却是愣住:“乡君,咱们现在去张家只怕不合适吧。”


苏云君此刻却是顾不上合适不合适了,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若当真如陈景恒所说,傅雅茹对陈维不仅是主仆,还有别样的感情,那么傅雅茹一定会去钰锦山庄救陈维。


即便知道陈景恒手上有足够的兵力,可是陈景恒的人现在不适合暴露出来,这样只会引起睿宗的忌惮。所以她要找到张硕,让张硕带兵前去钰锦山庄,好防范傅雅茹带人来解救陈维。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清楚傅雅茹的势力究竟是有多大,对于未知难免会有恐惧。


清明见着苏云君没有说话,面色却是坚定,心知这张家是非去不可。便吩咐车夫去张家。


张硕因为一直跟在华乾身边,也就这一两年开始在朝廷崭露头角,所以并没有在京城置办什么大宅子。只是在城南租赁了一个三进出的小院子,有两个家人伺候着。


原本张硕也没打算让继母弟弟妹妹到京城来,张家老宅是在杭州,可是没想到继母得了消息,张硕在京城做了大官,便直接将老家东西收拾收拾,带着人到京城。


连张硕都没得到任何消息。


等苏云君到张家,张家老仆听说他是来找张硕的,眉头皱了皱,寻思着不能撵人走,可是这个时候把人带进去也是不明智的。


正想着该怎么办,却被苏家派着伺候卫矛的碧云给瞧见了,碧云立马上来对着苏云君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乡君,你可来了,公主被人给欺负了。”


闻言苏云君不由秀眉微蹙看着碧云,就卫矛还能被欺负?


却也是跟着问道:“怎么了?”


碧云没说话,只是看着屋子里面:“乡君进去一看便知。”


闻言苏云君领着清明直接往里走,留下一脸纳闷的张家老奴,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公主的婢女称呼这位小公子为乡君?


刚走进院子,苏云君就听到一声极为尖酸刻薄的话:“张硕,你现在是越长越大翅膀也硬了,自己在京城做了高管,就放着我跟你弟弟妹妹在临平不管了不顾了。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养大的,你忘了这家是谁撑起来的,你忘了我这个嫡母了什么!现在连你弟弟妹妹都不管了,就在外面勾搭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想把我们全都扔在临平不管了是么!我告诉你张硕,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来京城了,说破天去,你都是我儿子,你都得管我叫一声嫡母。如果你敢将我们赶出门去不管不顾,你信不信,我冲到皇宫去告御状,我让你张硕这个官也当不下去。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苏云君听着声音眉头皱的更紧,就见身边张家老仆叹了口气:“唉,这位是刚从杭州临平老家过来的夫人,是我们爷的嫡母,只是...唉...”


老奴提到这个张夫人也不愿意多说几句,看样子这张夫人并不怎样。


苏云君点点头,走进去,就见着张硕拦着卫矛,冷眼看着张夫人:“既然到了京城,便就在这住下吧。”


闻言张夫人这才满意的笑起来,看着院子里最大的屋子说道:“我瞧着这个屋子不错,我就住这了,西边的小院就给你妹妹,东边的给你弟弟,至于你,刚刚我来的时候看了,后面还有一间也干干净净的,待会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去,你就住在后院吧。正好离后门近,你进进出出也方便,不会扰了你弟弟读书,他可是还要考科举的,若是被你耽误了前程那还了得。”


张夫人说的理直气壮,立马就霸占了张家的院子,就是苏云君也忍不住皱眉。


卫矛更是气的跳了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张硕的院子,什么时候由得你在这指手画脚。将屋子霸占了,还把张硕给撵到后院的小屋子,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张硕的嫡母。你做的这些事情,是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么!你还有半点良知么,就不怕被别人知道笑话你!”


闻言张夫人顿时不悦,看着卫矛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张家的事,张硕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你竟然敢这么说我,张硕还不给我扇她耳光。”


张硕看着张夫人这么说卫矛,心中也是不悦,刚想回头让卫矛不要说话。


张夫人却是已经走过来,扬手就要动手,被张硕一把抓住。


“怎么,张硕你是反了天了,竟然想要打你的嫡母不成。小子这些年跟着华家你是长本事了是么,有种你就打啊,你打啊,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马上就冲到吏部的府衙去。让满朝的文武都知道,你张硕目无尊长,殴打嫡母,虐待胞弟胞妹让你声名狼藉。”张夫人如同泼妇一般不管不顾的说起来,口水都喷溅到卫矛的衣服上。


张硕见此,将张夫人狠狠的推到一边。


张夫人的一双儿女瞧着娘被欺负,立马上来对着张硕拳打脚踢:“让你欺负我娘,让你欺负我娘。”


卫矛哪能受的这个气,避开张硕,抓住两个小孩一边一个扔在地上。


立马两个娃娃顿时吃疼的哭了起来。


张夫人见自己的儿女被卫矛扔在地上,顿时跟疯了一样,也不去查看孩子有没有摔伤,而是奔着卫矛扑过来:“你竟然敢扔我儿子,我今天不撕烂你的脸,你个小jian蹄子。”


卫矛哪里能让张夫人碰到她,张夫人还没沾上卫矛,就被卫矛伸脚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张硕看着屋子里乱做一团,弟妹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哭着,嫡母又在恶毒的谩骂,抓着卫矛的手直接将她拽到院子里。


卫矛还想教训张夫人一顿,却没想到被赵硕给拉走了,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张硕冷着脸对她说道:“看到了吗?我家就是这样子的,这下你死心了吧。”


“张硕,你在说什么?”卫矛从没见过张硕如此,不由愣住。


张硕则是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卫矛公主,你贵为公主,张硕不过是一介武夫,当不得公主如此。公主与张硕乃是云泥之别,张硕还请公主能放过张硕,请皇上为公主择一良婿,不要在臣身上浪费心思了。”


卫矛闻言看着张硕,见他很是认真,终于是忍不住了。


这几日她有时间就跑来给张硕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就差没直接说张硕你娶了我吧。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做,虽然知道这在陈唐人的眼中,觉得简直是不知廉耻的行径。可是她乐意,她觉得为了自己欢喜的人,这些都无所谓。


却没想到张硕不仅不领情,还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卫矛也终是忍不住了,红着眼看着张硕:“我就问你,我喜欢你,你可曾你喜欢过我。”


张硕看着卫矛,对于卫矛这般毫无掩饰的话,他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苏云君站在门口,瞧着张硕和卫矛,屋子里张夫人的谩骂还未停歇。


就见着卫矛红了眼圈,两滴清泪落了下来,声音都变了:“张硕,你莫要让我再看到你,我恨你!”


说着哭着跑出了张家,碧云看了看苏云君,也不顾上说话,追着卫矛出去。


张硕看着卫矛的身影消失,愣了会神,等苏云君走到他身边这才反应过来:“让乡君见笑了。”


闻言苏云君只是轻声说道:“虽然卫矛做的事情在外人来看是离经叛道,但是她的感情却是纯粹的,喜欢便就是喜欢,不喜欢便就是不喜欢。张大人是不是觉得她这样,有失风化,觉得她的行为不妥。”


二百三十三章: 开导卫矛,张硕…


闻言张硕几乎想都没想,便开口:“没有,公主只是性格直爽,加上吐蕃不似陈唐,吐蕃民风开化,所以才没有诸多顾忌,公主实乃真性情。”


苏云君见张硕说话的时候,眼中对卫矛并非没有感情,不由开口问道:“可是因为张夫人?”


张硕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由苦笑了一下:“嫡母如此我怎敢谈婚,这般只会苦了日后的妻子,我可以无所畏惧,反正家中待不下去,可以待在衙内,可以待在营中。但是她怎么办,这是我们张家的恶果,不该由旁人来承担。”


“可是张大人怎么知道公主会介意?又怎么知道公主处理不好呢?”苏云君不由反问道。


就见着张硕顿时震住,定定的看着苏云君,默不作声。


想到刚刚卫矛红着眼圈哭着离开,苏云君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公主自来是个性情直率的姑娘,不喜欢藏着掖着,她之前就有问过我,张大人可有妻室可有心上人,生怕自己会坏了张大人的良缘。既然张大人对卫矛并非无心又何必如此,我还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


张硕闻言眉头皱了皱,随后看了眼屋子内还在谩骂的张夫人,却是苦笑:“我这般的出身,怎么配得起公主玉叶金枝。”


对于此,苏云君并未再说,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她不是媒人更不是来劝张硕的,便就转换了话题:“张大人,云君有一事相求,还请张大人务必相助。”


张硕闻言看着苏云君,苏云君出现在张家他便知道应该是找他有事,并且事关紧急否则苏云君万不可能追到张家来的。只是卫矛和张夫人那一闹,他却是把这件事给忘了,闻言忙开口:“乡君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就见着苏云君眉头轻皱,面色严谨的说道:“我怕这两日傅雅茹会带人去宋王的钰锦山庄救人,所以想请张大人带兵前往钰锦山庄相助宋王。”


这一句话却是让张硕愣了:“傅雅茹?她去钰锦山庄救什么人?”


“张大人到了钰锦山庄自然会知道的。”苏云君淡淡的说道。


闻言张硕点点头:“好,我马上带人过去,若是此次能抓到傅雅茹,这桩案子也能了结。”


“那此事便就拜托张大人了,云君不耽误张大人,告辞。”说完苏云君微微福了福身。


张硕恭敬的应道:“乡君放心。”


说完亲自送苏云君到门口,等苏云君主仆离开,这才带着随从去了临淄王府。


苏云君则是径直回了苏府,刚一进梨苑的门,就见着明茶守在院子门口,看见苏云君忙朝卫矛的屋子挤了挤眼睛轻声说道:“乡君,公主回来了,不过瞧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红的,现在还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奴婢吩咐厨房做了公主最喜欢的八珍糕,公主也没开门。”


苏云君闻言见着明茶手上还提着个食盒,卫矛最大的爱好便就是好吃了,现在却是连吃的都不要,看样子张硕那句话确实让她伤心了。


点点头:“我去看看吧。”


说完朝着卫矛公主的房间走去。


门是从里面关上的,苏云君轻轻推了推,见卫矛把门都给插上了,不由轻声唤道:“公主,我是云君。”


过了好一会子,屋子里才有了动静,卫矛将门打开虽然已经收拾妥当了,但是眼圈却是红的吓人。


明茶见着也忍不住惊呼道:“公主,莫要再哭了,这眼睛红的,若是坏了眼睛可怎么办。”


卫矛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谁也不理。


见此苏云君接过明茶手中的食盒轻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说完径直走到卫矛身边,将食盒中的八珍糕端出来,刚做好没多久的,食盒底下还用炭温着,此刻还冒着热气呢。苏云君将八珍糕放到卫矛面前,又给卫矛倒了杯茶,随后才轻声问道:“公主可还难过呢?”


闻言卫矛抬起头,见着屋子里除了苏云君已经没有旁人了,撇了撇嘴,伸手抓起八珍糕一边往嘴里送,一边眼泪花子落了下来。


“他张硕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一句话说的却是有些霸道了,就是苏云君也摇了摇头:“公主,张大人怎么对你了?”


“他......”刚刚也是气话,苏云君真的问起来,卫矛却也想不出理由,竟是没了话。


苏云君见此很有耐心的说道:“公主,你与张大人不过是见过几次面,一没有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三也没有皇上赐婚。只不过是公主欢喜张大人罢了,公主可以欢喜张大人,那张大人自然也有权利选择要不要欢喜公主。感情这种事情,绝非一厢情愿的,所以公主又怎么能要求张大人要怎么对你呢?张大人跟公主说什么,对公主做什么,这都是张大人的事情,公主强求不得的。”


卫矛听着瘪了瘪嘴,却是再没掉眼泪,看着苏云君说道:“云君你说可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一厢情愿。”


闻言苏云君却是失笑:“公主,方才我只是告诉你一个理,旁人的想法强求不得,但是并非说你就是一厢情愿。张硕这个人原是大舅舅身边的副将,打小就跟着外公,为人正直,办事也是雷厉风行。若当真只是公主一厢情愿,他又怎么能容公主这几日一直跟着他。只是张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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