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吗?就算是十岁的小孩也应该能做到给自己剪脚趾甲这种事了。”他还很冷淡地说。
雨穗愣了一下,糟糕,好像确实有点儿不像话了,不过仔细想想这可不是她的错,分明是因为他对她心怀不轨,把她照顾得太面面俱到,她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他的,真是危险啊,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难道这是她饲主的小心机?真是差点儿着了道了,良平教授,不愧是精英人士啊。
于是雨穗“哦”了一声,垂下头继续跟脚趾甲做斗争。
然而雨穗这样,在良平教授看来,有点儿像是被拒绝后失落的样子。
良平看着她,突然想到他收拾教案准备离开时的情景。
他听到前排的几个女学生在说话。
“好吃好喝地供着,出个门都惦记它自己在家怎么样,还得担心它从哪里跑出去就找不回来了,总是做出任性的事,什么都顺着它,结果想要摸一下还怕被它挠怕它有脸色。”
“说的是呢。”
“对啊,可是每次想跟它发火,看到它那么可爱又可怜地看着我,就根本发不出火,它叫一下,我就只好投降了。”
“是呢……”良平无意识地低声说了句,结果就被女生们听到了,顿时激动了起来。
“教授,您也养猫吗?”
啊……
“嗯。”
“您养的是什么品种的猫呢?”
“反正很可爱。”良平推了下眼镜,语气相当平静。
“您不知道吗?不是从宠物店买的吗?我家的也不是,是从领养机构领养来的。”
“我家的是自己跑进车库里赖着不走的呢。”
良平教授:“……”在大街上诱拐来的。
现在又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拿对方毫无办法的绝望感,是谁让他要去把人家诱拐来的?这就是报应吧。
良平有些自暴自弃地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拿走了她手上的指甲钳。
“良平先生?”
“伸过来。”他面无表情。
“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会剪到自己的肉。”
雨穗看着饲主那张冷峻的面孔,心想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啊,明明她都已经决定不折腾你了,结果你却选择折腾你自己吗?唉。
这么想着,心里却其实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感的小恶魔把脚往他腿上一放,立刻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绷紧,硬邦邦地十分僵硬。
大腿上的脚丫子白皙似雪,小小的,还没有他的手掌长,每个脚趾头都圆圆的非常可爱,可爱得他可以一晚上都握在手里各种玩弄。良平抑制着自己那些不断冒出来的邪恶得让他唾弃自己的念头,面部肌肉越发绷紧没有表情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脚。
雨穗突然微微瑟缩了一下,眼底除了恶作剧的狡黠突然多了一丝不自在。她的脚丫子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所以有些冷,而良平的手掌非常火热,一下子她有一种被烫到了的感觉。
“别乱动。”他握紧了她险些缩回去的脚。
雨穗不敢乱动了,可脚趾头莫名地缩了起来,然后被他轻轻拍了下,掰了出来,“放松一点,你这样我怎么剪?”
雨穗赶紧放松下来,心想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脚这种东西,果然是不能随便交到别人手里的吧,它居然比手距离心脏还要近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呢。
因为被吓了一跳,雨穗决定小小地报复一下。她软软地说:“良平先生,像爸爸一样呢。”
这话果然瞬间就让良平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雨穗,“我不是你父亲。”
“那,叔叔?”
“我也不是你叔叔。”我对你的好,全都是有企图的,想得到你的心,想要获得你的爱,还想要跟你上-床,如果在你心里他是父亲叔叔那种角色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太过肮脏卑劣了吗?
“我知道,良平先生是好人。”
突然间收到了一张好人卡的良平教授:“……”
心塞得无以复加,只好默默地继续给她剪脚趾甲。
雨穗望着他的头顶,眼含笑意,偷偷地吐了吐舌头。
在现实中无力,良平依然只能在梦里沉沦和疯狂。只有梦里的他是无需忍耐和压抑的,无需担心被拒绝,无需担心自己的变态的心思被发现会被厌恶,他可以尽情地亲吻她细细的象牙白的小腿,亲吻她可爱的脚趾头,如果她喊他爸爸喊他叔叔,他就用力地惩罚她,直到她改口喊他的名字为止,如果她说他是好人,他就让她知道他坏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