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人间自有公道在,这件事情一定会处理的。老钱也不会有事,我向你们保证。”林宇安慰着钱占武的老婆说道,同时转头望向了李修奇。
李修奇自从进了屋子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此刻粗重至极的鼻息和眼神里骇人的煞气分明证明了此刻他心底下的狂怒。
“林先生,公不公道的,我们也不必乞求了,只要现在我爸没事,我们就烧高香了。只不过,那笔钱,看样子好像被他们给私吞了,能不能要得回来,我们也不知道。说起来,就这件事情,我要替我爸向您道歉,没想到,好好的一件事情却变成了坏事……”钱跃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带着些哽咽地说道。
“不不不,该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们,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情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了,当初我不会这样安排的,一定会直接重建学校。”林宇叹了口气道。转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钱占武,心底下充满了歉意。
不过,钱占武现在倒是没什么危险了,刚才林宇已经用元力替他驱逐了体内的残余毒素,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并且为了做为这件事情的报答,他还将一股元力永久性地留在了他的身体里,别的倒不敢说,但起码可以保证他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正说到这里时,门外脚步声响起,随后,病房一推开,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耳、领导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夹着包,推门走了进来。
他梳着大背头,皮鞋锃亮,穿着雪白的白衬衫,手腕子上还戴着块欧米茄,夹着个包往里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也是个中年人,高大粗壮,穿着件花格子衬衫,明明很土气却非要弄出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
“张志坚?刘光荣?”钱跃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冲到了他们面前。钱占武的老婆也一下就扑了过来,抓着张志坚,大哭着叫道,“张志坚,你还有脸来?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家老钱的命……”
“嚷什么嚷什么?人不还没死么?不知好歹的东西,都给我闪开,张书记能亲自来看你们老钱,已经是给足了你们家老钱的脸面,你们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谁欠你们的命?”后面的那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中年人就冲了过来,恶狠狠地推开了钱跃mǔ_zǐ 两个,瞪着眼睛向他们吼道。
西四井乡的党委书记张志坚就皱起了眉头,厌恶至极地看着白衬衫上被抓出来的几道黑印子,同时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好像是被屋子里的味道给薰着了似的。
“刘光荣,你在这里扯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跟张志坚穿一条裤子的。张志坚还有教育局的人把盖学校的钱给吞了,你肯定也有份儿,还说我们不识好歹?你算个什么东西?”钱占武的老婆指着刘光荣大骂道。
穿花格衬衫的村书记兼村主任刘光荣登时就恼羞成怒,一把就将她推到了一去,“他妈的,你个刁老娘们,红口白牙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这钱说破大天去跟你们也没有毛钱关系,你们在这里跳什么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钱占武就因为自己没占着便宜,所以才用喝农药这招来威胁张书记,想讹两个钱出来。一肚子花花肠子,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刘光荣就撇着嘴,不屑至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