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杖毙她了,怎么还有事?”
“王爷要是不愿意,如锦也不敢违抗啊,您说是不是?”莫如锦笑看况后佑,坚持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时候况后佑格外厌烦莫如锦的聪明,连往日欣赏的笑容,也变得碍眼了,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是,我自己愿意。”
“那就好,我还真怕到时候王爷再把这个罪名推到如锦身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不如…”刻意的长音,引得所有人都看向莫如锦,“不如王爷亲自杖毙她吧!”
脸上笑容满面像是说:王爷今天吃饭了吗,一样自然,全然没有要了两个人命的狠厉感。话里没有一丝玩笑,让况后佑有些羞恼,有些愤怒。
“不可能!”
“为什么?嫌弃脏了你的手?可是当初王爷不是很喜欢吗?相信这具身体王爷摸了很多遍了,也就不要再刻意的掩藏什么了。王爷,动手吧。”
“你!莫如锦,你不要太过分!”这是况后佑第一次直接叫莫如锦的全名,显然已经是怒到极致了。
“我…”
“回小姐话,外面婆子说马车已经都到了,要不要现在把嫁妆搬上车。”玉扣有些直的性子,跟着莫如锦多年,自然是一百二十个向着莫如锦。
“好,装车,王爷舍不得就好好留着吧。如锦就先走了。”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往外面走。外面还站着集合的王府下人,看过莫如锦的发威之后,谁还敢拦着,纷纷自觉的让路。
这一幕让况后佑心慌,不止是对自己的感情,还有对皇上也无法交代。“慢着!”三两步追上去,伸手拦在莫如锦的身前,不让走。
“把那个贱婢带过来!”不能对莫如锦发火,就只能对罪魁祸首生气了。
侍卫自然是听主子的,哪怕再同情地上的丫鬟,也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两人把玉蝉压在地上,等着况后佑发落。
玉蝉一路挣扎,喊着饶命。之前满心以为王爷为了面子和自己还有自己肚里的孩子,能够和小姐和离,那自己就脱离危机了。没想到,到底是自己输了。
“王爷不要啊,我肚子里的是小世子啊,王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啊,难道你忘了你当初对我说的话了吗?王爷,不要啊!”
“闭嘴!你们,把她的嘴堵上!”
“为什么要堵上?不听见她喊疼,我怎么知道王爷有没有手下留情啊?!”
“你!”况后佑被莫如锦气的说不出话来,既然是杖毙,自己为何要轻轻的,反正都是要死的不是吗?
“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姐,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都是郡主教我的,求求你了,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啊~!”话还没说完,况后佑的第一板子就已经下来了。
而且身为习武之人,况后佑这一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啊…好疼啊,啊…疼…小姐,求求你…啊,痛!我错了…啊…”一板子一板子下来,玉蝉连话都说不全,只能凭着求生本能求饶。
三、四板子下来,玉蝉身下已然见红,再来两下就是背部的血迹渗透衣服显了出来。玉蝉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人也有昏厥的迹象。
“玉蝉,你可要看清楚,是郡主害了你的命,更害了你的孩子。如果你不是心存野心,郡主的有心利用,我保你一世荣华也不是什么难事。哪怕你直接跟我说,我甚至有可能成全你,而你又怎么会落得今日的下场。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心存鬼胎,心比天高,只能命比纸薄。下辈子投胎,记得一定要做老实人!”
血越流越多,玉蝉临晕过去之前或者是临死之前看了一眼花厅里况后雪婷的位置,慢慢的把眼睛闭上了。
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让周围看的人隐隐作呕,心中胆寒。
况后佑打了二十几下才扔掉板子,“看看人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侍卫上前探探鼻息,“回王爷的话,已经死了。”
“扔到乱葬岗,不要再让我看见。还有把这里打扫干净,”转身看着莫如锦,“现在你满意了吗?”
莫如锦一看就知道况后佑的心思,嗤笑“王爷应该问问你自己,当初痛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她为什么会死?不是因为王爷给了她可以攀上高枝当凤凰的错觉,她又怎么会背主的这么彻底。换句话说,如果今天你喜欢的女人被你最信任的手下给睡了,请问王爷是什么感觉?会成全吗,然后帮着他们养大孩子,并且教导他好好做人,将来继承王府,王爷,您会吗?”
况后佑再一次被莫如锦噎的一句话也反驳不了,而且自己内心觉得她说的很对,还很赞同,这要怎么办?“哼,荒谬,不可理喻!”直接甩袖离开。
莫如锦不理,让玉钗玉簪把东西放好,把和离文书烧了。看着脸色都不大好的下人,“今日叫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以后做事都用脑子想想!好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散了吧。”
花厅中的况后雪婷看着下人无比听话的离开,安静又迅速,她隐隐感觉到就连这个结果都是在莫如锦的计算之中。只是这样一来,就和她自己丈夫离心了,这样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