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贾赦正在把玩着的一把古扇险些没被捏坏。
“以后这平安脉一月一次,莫委屈了我儿,以后请太医只管让长兴拿名帖。”,贾赦粗声粗气地给了邢氏一个优待。
邢氏也很识趣地应下了,“那我就谢谢老爷的体贴了。”
“咳,这算哪门子的体贴,你只管好吃好喝注意身体就行,别的事你也少操点心,都让那王氏去烦心吧。”,贾赦话里一个劲儿地贬低王氏,这倒让邢氏不好接话,只恬恬地笑着。
邢氏翻了会书,状似无意道:“老爷,琏哥儿在二房呆了那么长时间,我想着是不是该把哥儿接回来您亲自教养着,再者不久琏哥儿就得添个弟弟或是妹妹,在一起处久了感情岂不是更深?”
这话说得是没有错的,贾赦知道邢夫人定不是完全为了琏哥儿说的这话,可不管怎么说,这不失为一个好想法。
贾赦是个典型的行动派,当即起身领着几个心腹去了书房,想是专门为了此事,邢夫人温顺地恭送贾赦出了房。
“腊梅,将咱们院子里的扶桑采几株,刚进院子瞥见了,开得极好,惹人喜爱得紧。”,邢夫人站在窗前柔声说道。
腊梅办事利索,也就小半刻的时候,就捧了一束开得极其荼蘼艳丽的扶桑进了屋,“太太,咱们院子里可长了不少这花,一簇簇地,看着就让人开心。”
邢夫人轻嗅几下,“腊梅,把架子上方的那个汝窑花囊拿来。”
“好的,太太您仔细点儿。”
紫檀架上很快新添了一个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儿朱槿,小巧精致的正房瞬间多了一缕生气。
邢夫人看着似有话说的腊梅,也不急着问她,反倒慢悠悠地问这个心腹奴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这样做自有我的打算。”
“太太,万一琏二爷回来了,您和小主子又该如何自处呢,更何况琏二爷已经不是垂髫小儿了。”,腊梅眼中仍含着一抹焦虑。
邢夫人不自觉的笑了,“腊梅,你不懂,无论琏哥儿回不回大房,这荣国府继承人也轮不到我的孩儿身上,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哥儿还是姐儿呢。”,顿了顿又道,“老太太和王氏恐怕也不希望这是个哥儿,说不出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所以琏哥儿回来了也会为我们分担一部分注意力?”,腊梅睁大了眼睛,恍惚间觉得自己似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