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病态关系[快穿]> 第95章 死苦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95章 死苦(2 / 2)

“嗯,那你好好休息,”沈清眠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叫护士过来看着你,好不好。”


钟寒点头,“好的,去吧。”


沈清眠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迈步朝门外走去。


门被轻轻合上了,关门的人极其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钟寒眼睑微垂,黑色的眸子没有半点暖意,结满了一层冷冷的冰霜。


总有一天,眠眠会像这样,一步步的走出自己的世界,并关上大门。


而他被疾病困住,被死亡困住,被黑暗困住。


他能做的就是目送她离开,别无他法。


真的不希望那一天到来啊,他眯了眯眼眸,到底该怎么做呢!


……


钟寒养了两三天后,就恢复了当初健康的样子。


在袁二和医生的陪同下,钟寒去了首都一趟,寻求治疗的方法。


沈清眠也想跟着去,被钟寒婉拒了,让她待在家等他回来就好。


她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同意了。


钟寒在首都待了一周就回来了,他告诉了沈清眠检查的结果:他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没有发生病变。用医生原有的治疗方法就好,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沈清眠不太相信他的话,但见他神采奕奕,和那次病发前的精神状态没什么两样,渐渐放下了心。


……


周日,天气很好,非常适宜人出行游玩。


钟寒和沈清眠约定好了去天涯湖游玩,临到出行的时候,钟寒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在沈清眠旁边聊了几句后,脸色一变,看了她一眼,有些抱歉地对她道,“我去那边接个电话,”他指了指树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去吧。”


她对钟寒以外的人或事,兴趣不太大。


就连他刚才在自己身边打电话,她也没有注意听。


见他这么回避自己,她这会儿起了好奇心,她探究着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又说了什么,能让钟寒变了脸色。


钟寒迈开了步子,朝那棵银杏树走去,一边重新打起了电话,刻意回避着他。


他在树下聊了好久,紧蹙着眉头。


十分钟后,钟寒才挂了电话,重新回到了沈清眠的身边。


他有些歉疚地道,“我有点事得去别的地方一趟,不能陪你去天涯湖了。”


“发生什么事了?”沈清眠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钟寒不欲多说,“一件小事,不过得我亲自去办。”


沈清眠点头,“嗯,我可以一个人去天涯湖。”


“好的,我让郭三陪你去,”钟寒看着她道,“眠眠,玩的开心点,下次我一定陪你去,不会再爽约了。”


说完,他上了车子。


沈清眠目送着他坐上了车,朝车内的他摆了摆手。


看不到车屁股后,她上了另一辆车,在郭三的陪同下,去了天涯湖。


……


黑色低调的车子停在了一条小巷前,有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戴着墨镜的女士就站在巷口,来回踱步着。


钟寒下车后,那位女士摘下墨镜走了过去,正是钟母,“钟寒,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他微微颌首,“还请母亲带我去周先生家。”


钟母道,“跟我来吧,他住的有些偏了,弯弯绕绕的,得走一段路。”


“走吧。”


“母亲,您再跟我说说周先生是怎么跟您说的?”


钟母领着钟寒,慢慢的朝小巷走去,“那日,我约周先生替我算我的姻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看了看我的脸色,说近期我可能会经历丧子之痛。我就问他了,我不是听他的话,让你把沈清眠娶回家了吗?你怎么还会……”她觉得不吉利,没有说下去,她顿了顿,继续道,“他跟我说沈清眠身上产生了变数,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导致他推算出来的法子不管用了。我就问他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不用死。他让我问问你,你晕过去几次了。如果你晕过去的次数,在三次以内,那还有救,”她瞥了钟寒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太懂事了,身上毛病加重了,也特地瞒着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


“我不想让您担心,然后呢?”


“他说如果已经发病了三次以上,就可以给你准备后事了。没有的话,他得亲自见你一趟,给你摸骨看相算卦,看看能不能找寻改命活下去的法子。这不,我立马打了电话给你,过来问你有没有晕倒过了。”


钟寒点头,道:“我知道了。”


钟母又念叨了几句,病情加重一定要通知她,她可以跟着一起想想法子,不用硬撑着。


钟寒一一应着,分外懂事乖巧。


在钟母的领路下,俩人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家四合院前,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瞧着挺威风的。


“就是这里了。”钟母道。


钟寒抬头看了眼门匾,写着“周家“二字,干净清爽。


大门敞开着,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特地开的。


“我们进去。”


“嗯。”


俩人跨过了大门,走到前厅没多久,就有个佝偻着背的老头走了过来,声音粗嘎刺耳,“是钟夫人和钟少爷?”


钟母对老头很是客气,“郑伯,是我俩,我带钟寒过来,让周先生给他算算命。”


郑伯替钟母泡了杯茶,“您请坐,”又对着钟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跟我来。”


钟母放下了茶杯,“我能跟钟寒一次过去吗?”


“不行,周先生替人算命,不喜欢无关人在场。”郑伯一眼一板地道。


钟母点头,“钟寒,你跟着郑伯走吧。”


“嗯,等我回来。”


钟寒随郑伯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一间屋子前。


“周先生,客人到了。”郑伯敲了敲门,又说着话提醒道。


周先生在屋内道:“推开门,进来吧。”


钟寒依言,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显得有些昏暗。


屋子里摆设古朴,甚至有些古怪了。


黄花梨桌椅、蓝底橙花的地毯,两个大花瓶,墙上挂着对联,贴着几幅用朱砂写的符字,甚至还有一副西方油画,画的是圣母。


而一个穿西装、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就坐在长条桌后面,正笑着看他。


中年男子长了一张国字脸,头发乌黑浓密,见不到一根白发,眉毛就像台风过境的树林,稀稀疏疏,又东倒西歪,他笑着看向钟寒,露出了些许法令纹,“钟少爷,请坐。”


他指了指那个圆凳子。


钟寒坐了下来,心里对中年男子持有怀疑的态度,但面上客客气气的,“周先生,您好!”


周先生手里拿着三枚铜钱,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算命的,倒像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有一点。”


既然他这样问了,心里定是有答案了,钟寒不再说客套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周先生笑了笑,“现代社会,算命先生也要与时俱进了。我要是成天穿着长衫去外面晃悠,别人还会多看几眼,你说对吧!”


“没错。”


“你放心,我打扮现代潮流了,功夫还是老一辈传下的,灵不灵,你试一试就知道了。”周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钟寒一眼,“我知道你到现在为止,并不相信我。这样吧,在我给你正式算命看相,找寻续命方法前,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关于你自己的,最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样我算出来,才会显得我有本事。”


周先生格外有自信,“请吧,钟少爷。”


钟寒微微一笑,“好的。”


随后,钟寒挑了三个问题,让周先生回答。


他问得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都是些有关于钟寒的小秘密,几乎无人会察觉到。


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人特地把它给记住,都是一些让人忽视的存在。


周先生摆弄着他手上的三个铜钱,过了三炷香的时间,给出了答案。


当他说出答案的一刹那,钟寒瞳孔微缩,神色震惊,随后说话时多些许尊敬。


“我相信你,我们开始吧。”


周先生声音沉静,不复刚才的随意,“给你算完命,找到破解之法后,我会给你改命。改命的程序,和算命完全不同。在你看来,甚至有些邪门了。我知道你求生心切,肯定会同意这次改命。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支付足够的钱,二、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向外面透漏半分。”


“可以。”


周先生给钟寒摸起了骨,并道:“改命这件事儿,会让你遭受巨大的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只有能够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


半天过去了,钟母桌上的茶水都换了好几次,也不见周先生和钟寒过来。


钟母起身,朝在院子扫落叶的郑伯走去,“郑伯,周先生和我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你知道吗?”


郑伯把落叶扫到了畚斗里,“不清楚,还请钟夫人耐心等待。”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地上,动作不徐不疾地扫着地,没有看钟母一眼。


钟母见他如此专心地在做自己的活计,就没有过去打扰。


她穿的单薄,黄昏的风吹过来有一丝凉意,她拢了拢肩,回身进了屋子。


……


昏暗的屋子里,钟寒坐在蒲团上,他周围画着奇怪的图案,繁复诡异,扭曲到令人不适的地步。


那些图案忽明忽暗,忽浅忽淡,还可以挪动,看起来就像是有生命。


他紧闭着眼睛,黑发被汗水浸湿,软软地搭在额头上,浑身上下都是汗,t恤衫和裤子都湿透了,随便一拧就能拧出一把水来。


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疼苦,额上的青筋爆出,嘴唇被他咬出了血,指甲紧紧抠着蒲团,翻盖了也不知,足可以说明,他承受的疼苦比肉眼所能看到的多很多倍。


而周先生左手拿着一只小桶,里面放满了黑色的液体,气味怪异,右手拿着一只笔,以那些作为颜料,在地上叠加着这些线条,速度很快,几乎不能看他画那些线条的轨迹,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他抽空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钟寒,怎么看起来还这么痛苦?


按理说他现在应当是平静下来了,而他也可以收手了。


周先生摸了把额头上的汗,他现在脱了西装,换上了背心和大裤衩,哪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身上也满是汗,自上而下流着,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了。


在某一个瞬间,线条瞬间亮了起来,周先生下意识地遮了遮眼睛,等光线暗下去后,周先生看到坐在蒲团上的钟寒神色平静,脸色红润有光泽,眉头也舒展开来,俨然是健康人的模样。


周先生身体放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总算把活干完了,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


算上钟寒的话,周先生这一生总共替人改过三次命。


原因无它,改命不仅需要在道法上需要超高的造诣,还要逃过天道的约束。


改的多了,是要遭天谴的。


无数前辈用自己的生命做了试验,给人改命三次最佳,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改的多了,是要遭天谴的。


轻则残废,重则丢了性命。


周先生原本想把这最后一次机会,留给自己在乎的人。


可惜他生性好赌,偏偏逢赌必输,欠下了巨债。


那个钟母来到他这里算命的时候,他看她的面相有个短命的儿子,而且从面相上来看,这儿子还挺善良的,于是他就主动提起了替钟寒改命这件事儿。


反正钟家有钱,足够付得起这巨款。


他先是算出了c市有个沈清眠,和钟寒命格相合,俩人在一起住的话,可以让钟寒多活几年。


这不算是替钟寒改命,但可以骗到一笔钱。


谁知道沈清眠的命格突然就变了,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他以为钟寒是个纯良之人,老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改命会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


他改着改着才发现不对劲,这个钟寒芯子是黑的啊,所以才需要那么多符水,把他都给骗过了。


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


好在到了最后,有惊无险的成功了。


钟寒站了起来,收拾了一番,笑得阳光诚恳,“改完了吗?”


“都好了。”


有些知晓了钟寒真面目的周先生,看到他的笑容,心里毛毛的。


他清了清嗓子,“你以后就如正常人无异了。”


“谢谢您,”钟寒穿上了外套,“钱会在晚上打到您的卡里。”


周先生端着,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钱的事情,好说好说。”


“家里还有人等我吃饭,”钟寒道,“我回去了。”


周先生道,“我送你。”


钟寒站在门口,突然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


钟寒转头看他,脸色青白一片,眼睛血红,宛如地狱来的恶鬼。


“啊?”这样子吓了周先生一跳,他倒退了一步。


下一秒,钟寒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血,瘫坐在了地上。


又又又怎么了?周先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简直要崩溃了,


请收藏:https://m.biqux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