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已经快要盛开的天涯海角!
夏云猛地反应过来——方才她费尽心思塞给乔安月的,是那朵之前用来迷惑范达花苞!之前扔到空中后,她立马把花苞收回怀里,没想到方才一个没留神,竟然把这个未成品给出去了!
“我他妈……”夏云没忍住爆出一句粗口。
本来想着在这儿坐着等死的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扶着墙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啊啊啊,非要我死在外面吗!好不容易把人给哄出去了还要死在人眼前!贼老天你他妈的是不是在玩我!”
她骂骂咧咧地跳了一步,膝盖却脱力一软,猛地摔了下去。
“……”
挣扎着要再次站起来,刚把上半身撑了起来,夏云便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随即整个山体毫无征兆地摇晃了起来!
“妈的这是怎么了!”夏云心中无端升起一阵狂躁,忍无可忍抬头一看,发现满面的墙壁已经碎裂开来,地上的碎石头全部都在剧烈颤抖,只听轰鸣一声,前方一块石头就那样砸断了通道!
这是……地震了?
夏云皱紧了眉头,被这剧烈的振幅又是一个踉跄,耳边传来石块碎裂的巨响,只觉得头顶一暗,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发现一块巨大的石头照着她的脑门就砸了下来!
冷。
无边的寂静让夏云觉得天地之间只剩自己一个人。
她从沉沉的昏迷中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头顶砸下来的石头刚好把自己的这块围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形。
嘴角抽了抽。
……这样还没死成,真是命大。
觉得左腿处有些发痒,夏云低头一看,发现天涯海角正津津有味地吸着自己的毒血。
啧,也不怕有毒。
夏云定睛一看,发现天涯海角在吸收了范达和自己的血液之后,竟然连花心都露出了一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天光让这片狭窄的三角区域有了一点点的光线,透明的根须里面鲜红的血液格外扎眼。
血液不足的大脑并不能意识到为什么原本黑色的毒血又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夏云直觉不能让天涯海角再这么吸下去了。
她动动手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天涯海角拿开——拿一块小石头把它压住。
果然,一旦有了约束,这东西就不会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窜。
失血过多让夏云视线又是一片模糊,她突然轻声笑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哼起了那首范达一直唱的山歌。
“舞水河转呀……绕着山脉……砍一截柳条送给心爱的姑娘……炊烟袅袅……暮色将晚……推开我家的木柴门……家中老母正添新灶……小童嬉闹……又是晴空正好……我把姑娘引进门……歌声绕山……九曲回肠……”
只可惜,在这片大雪山里,既没舞水,也没杨柳,更无人烟。
并非故乡。
夏云头一歪,再次失去了意识。
天亮了。
一片轰塌的山体外,程柘朝袁华递了个眼神,袁华乖乖地走上前去拉了拉乔安月的衣角,“月师傅……”
三人已经站在这里整整一夜。
谁都没有想到,死士会在临近出口的时候再次窜出来一波。程柘和袁华的暗器很快用完,就在以为死定了的时候,乔安月及时出现把所有人都救了一命。
在出口处。
程柘触摸出口机关时,乔安月本来打算折返回去找夏云的,可是没想到出口的机关不仅以为着出口大开——同时也意味着毁灭整个客山。
这么大的一座山,倾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被搭救的牧民早就各自道谢回家了,并发誓不把客山内发生的一切说出去——毕竟都只是普通人,受伤也重,留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了。
然而他们在雪夜里发了疯的找了一夜。
天亮了,刮了几天几夜的暴风雪终于停了,但是夏云还没有出来。
乔安月指腹间全是扒石头被磨破的血,被冷风一吹,凝成了冰渣。
“月师傅。”袁华的声音把乔安月唤回了神。
“我们走。”乔安月却突然开口,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任何波动,视线扫向袁华的时候,不是彻骨的冰寒,反而是极端的平静。
袁华却被乔安月盯得有些发毛。
“去拉泉,拉泉若是没有,去京城。”乔安月的声音极淡,无意识地握了握没有知觉的手,“联系沉渊阁的暗桩,派人,挖山。”
“她还说过,若是见不到她,便去京城。”
“她在京城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会以为让初一打成那样的毒就这么简单吧。那谁说我不敢弄死主角组的,站出来:)
。
夏云:……为什么我身为主角都能死一次?
作者:这不是剧情需要嘛!
夏云:哦……那我是不是可以领了片酬走了?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指着作者大惊失色)你不会还要我留在这里像初一赫连那样打白工吧?!
作者:你媳妇还在这里走什么走,接下来的剧本编剧还没写好万一来个回忆杀什么的你们不都还要出场的嘛!来来来帮忙打个板:)
。
-(云式贱笑)其实!你们看!夏小云同学难得主动了一次!还亲得那么用力!这明明就是糖啊!糖啊!战场上的浪漫!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月式冷漠)不甜,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