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高能!高能!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作者写的大部分内容,都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反正到时候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你们也打不到我……)
是的出于观影体验我把一章拆成两章就是为了不停给你们做心理建设→_→
“……看样子是断肠草服食过多, 少说已有十年之久……”
“此毒无解, 只能这样看着病人一步步分不清幻觉与现实……”
“有一个法子,但不是能够根除的解药。”
“万物都是相生相克, 断肠草长于忘川河的河岸, 若是误服之人汲三碗水喝下便好,但她这种情况已经深入骨髓, 即便喝了河水, 也不能恢复如初。”
“最好的情况就是意识能够重回现实,但是关于过去的记忆……可能再也想不起来。”
“喝了忘川水的人会澄澈如初生雏鸟般,因此南疆有人会借此控制其他人任其驱使……我也只是略有耳闻。”
“听说在史书记载上确实有人完全恢复,但是在那个族群成立的千年以来, 成功之人仅以个位数记载……”
乔安月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似乎整个人沉浮在一片深不可见的湖底。
睁开眼,头顶上水波纹浮动,橙黄的光束透过蓝白色的湖面散落进深渊, 无数的画面附着在破布似的碎片上, 声音隔着湖水, 像是鱼儿咕噜咕噜吐着泡泡的声音,听得不甚分明。
依稀似乎能够听到什么“忘川”、“断肠”之类的字眼,不过很快便被其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她自己的声音。
杀人时候被杀之人的悲鸣。
还有那句“不要——”
繁杂的声音与画面掺和在一起让她登时时空错乱。
“不要”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底, 却不似理所应当的撕心裂肺,反而沉着异常,软软糯糯的,却冷静得可怕。
血滴, 剑影,让人窒息的寂静。
手心里传来的疼痛,刀疤,还有,那个倒在地上熟悉异常的人影。
……她似乎忘记了对她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不过幻梦一场。”有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响起,乔安月记得这个声音,好像是初一……很久很久之前,在她还是‘十六’时对她说的话,“无须在意。”
无需……在意……吗?
这是什么?
梦?
现实?
记忆?
扑鼻而来的窒息让乔安月顿时没入湖底深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头顶渐渐汇成了一段旋涡,她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坠了下去,眼前的光亮一点点的消失……渐成漆黑。
。
“不要!”
乔安月醒了过来。
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不容易等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红色的发带最先印入她的眼帘。
夏云背对着乔安月坐在床沿,搬了张小方几,正拿着一方帕子仔细擦着赫连秋从库房里找来的一把苗刀。
听到了乔安月那几不可闻的一声,夏云立马将手里的苗刀搁在桌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乔安月。
像是那深不可见的湖底。
“你醒了?”夏云的声音难得的温和,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微笑,仿佛刚才的深邃是乔安月的错觉,“赫连秋说你是连日太过劳累……不过你这一觉睡得真长啊,现在都日上三竿了……”
“夏云。”乔安月还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语气有些虚弱。
她一把抓住夏云搁在床沿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接下来‘我’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相信。听见了没?”
夏云困惑地望着她,不解反问,“哈?”
那阵昏沉的感觉再次涌上脑袋,乔安月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把那阵刺痛感给压下去,等再次对上夏云探究般的目光时,她有些发愣,“……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一举一动。
“……”
夏云被乔安月的迅速变脸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你刚才突然用一种特别严肃的语气说什么,不要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夏云把手贴在乔安月的脑门上,自言自语,“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
“没事……”乔安月移开夏云探究的视线,松了一口气,“可能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吧,你……无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