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则去房间里清点看有没有损失别的东西。
两人一通忙碌,杜衡再出来时,这才发现秦小满竟然鞋都没穿,一双脚全是泥。
“快坐下,我打点水把脚给你洗了,弄的这么脏,方才光脚跑出去有没有摔着?”
秦小满不甚在意自己这点事情,家里被偷了,贼还在外头乱窜,他哪里顾得上自己光脚。
大夏天的虽是下雨却也不觉得冷,再者他起床的时候听说有贼,惊的浑身发冷,哪里还顾忌的上慢吞吞穿鞋子。
“我打点水在院子里冲一下脚就是,好在东西都追回来了,浑身也打湿了,把衣服也换下来。”
秦小满去院子里冲脚,去了泥他穿了双草鞋:“嘶。”
“怎么了?”
秦小满皱起眉头,脚塞进草鞋里忽然一阵刺痛。
杜衡蹲下身去,洗干净的脚踩在草鞋上,鞋子上沾着了血迹。
秦小满的脚底不晓得被什么划了一大条口子,而下正在流血出来。
杜衡紧着眉头,看着渗出不止的血连忙矮身把秦小满横抱了起来:“怎的脚伤了也没发觉。”
他把人放在椅子上,蹲着细看他的脚心,只看见一条半根小指头长的伤口,虽是不算长,但脚底皮厚都给划出了血,口子还是有点深,且如此定然比伤着别处还要疼些。
“没事。”
杜衡赶紧找来布条和酒给消毒包扎,虽是没瞧出究竟是尖利石头划伤的还是木头枝丫,出了血难免让他心疼。
秦小满见着杜衡给他料理脚上的伤,自己便把打的湿透的衣服给扒了。
湿淋淋的衣服黏在身上属实不舒坦,脱的光溜溜的才叫杜衡给他拿衣服来。
风吹点进来胳膊上就起鸡皮疙瘩了。
杜衡看着油灯下赤裸的人没半点羞臊的模样,也没有把自己的脚放在心上。
他不免有一点生气但更多的也只是无奈的抿了下唇,把他抱起来进屋放回了床上。
“先别躺下,我给你擦了头发才行。”
秦小满道:“只让你给我衣服,你倒是把我扔床上了。”
杜衡解开自己也一样湿透的衣衫,道:“先在被窝里待会儿,我换了衣服再给你。”
秦小满瘪了瘪嘴,他把薄薄的被子往身子上圈了一圈,眼睛却还在衣柜前脱衣服的青年身上。
每回他们亲近的时候屋里都没有点灯,有时候他说了别吹灯杜衡都不肯,秦小满被压着也没多少主动权,只能依照杜衡的意思来。
虽是成亲也挺有些时日了,他还没怎么见过杜衡的身体。
瞧着今儿鸡飞狗跳的,不过有眼福他也不会放过。
杜衡宽肩窄腰长腿,以前刚来的时候虽然很瘦弱,但是骨相一直都很好。
而今养好了身体,自是没话说。
那人背对着他,白皙的后背光洁一片,不说如雪一般,那起码是可以和洗干净大大白萝卜相媲美。
许是劳作过,后背上隐见匀称的肌肉,一路往下.......
一张长布忽的自头顶盖下,秦小满眼前一黑,一双手从头顶大力的挼着他头发:“你是一点没惦记自己。”
秦小满扒开吸水布,紧着眉头不满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衣着齐整的杜衡,这人是专门练过怎么迅速穿衣服的吗?
杜衡挑眉:“还没看够?”
秦小满一头栽在杜衡的肩头上,很不配合人给他擦头发。
“不是。”
秦小满贴着杜衡,放低了声音:“刚才我起来没见着你,又听到声音说有贼吓死了。”
杜衡闻言蹙起眉头,微顿了一下,止住了给小满擦头发的手,转而圈住了他的肩膀把人护在怀里。
“你以后可别再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了,我也害怕这个。”
杜衡心中一动,收紧了些手。
他看向怀里的小满,哥儿性子要强,说这些话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见着杜衡看他,他抿了下唇躲开了目光。
杜衡神色微愠,细下想起来也确实不妥。
他光想着人在家里总比跑在外头安全,却是忘记了贼人有可能还会藏在家里或者不止一人行事,先时小满又被吓过,心有余悸,今天确实考虑的不周了。
“我也没料想到真的有贼,事情发生的突然,我自知叫醒了你就出去追小偷,忘了你会那么害怕,以后肯定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秦小满点了点头:“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杜衡轻轻擦着小满的头发:“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想告诉我你心里怎么想的。这很好,你说了,说了我便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秦小满一把抱住杜衡,在他怀里蹭了蹭。
“对了,方才竹哥儿过来了一趟,人又不晓得跑哪里去了,二叔和大哥两口子又不在家。我们还是过去看一眼吧。”
杜衡应了一声,一个小哥儿在家里确实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