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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勤王(1 / 2)

林彦兴的事情不好查, 但也不能不查。


现在举国乱起, 他们的人都要用在刀刃之上,根本抽不开空来, 可若是放任不管,林彦弘又有别的担忧,实难放下心来。


李景承见他为庶弟的事情烦恼, 宽慰道:“眼下虽有乱起,但终究还不是乱世,他一个人再怎么躲,能够躲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总能找到的, 你莫要焦急。等局势稳定一些, 我们就可以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捉他。”


“我只是担心, 以后再找就为时已晚了……其实林彦兴这个人,颇有些邪门,他似乎知道些十分危险的东西,那时候我没有在意, 现在却不得不多想些。”


林彦弘无法道出详情,只能解释:“再加上为人心术不正,我怕有人利用他,做什么事。”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比妖魔如何?”李景承握了握林彦弘的手:“找到他,不过是让父亲安心罢了。”他现在称呼林丰为父亲,说得极其顺口。


林彦弘“上辈子”死后曾以魂现的形态存在过一段时间。


他在林彦兴那里听到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那时候林彦弘只担心林彦兴贸然参与争储一事,会牵连整个林家,但他其实并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够助林彦兴这种无权无势的人“统一九州大陆”。


再加上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林彦兴“上辈子”曾经做成功的事情,后来一件也没有做成,让林彦弘觉得他们此生轨迹已经全然不同。


比如“上辈子”借着林彦弘生母留下的铺子“以铺养铺”,林彦兴先后捯饬出来的名头响彻云水的“优衣坊”和“千金香粉”,这一次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至于他那“诗名”,也在林彦弘陆续放出著有原作者名讳的诗册之后,彻底被“埋没”了,除了早年不知道从何地看到了一首《爱莲说》拿来当做自己的作品,后来被证实是一位姓周的隐士所作,就再无“建树”。


这些年林彦弘这边读书考学,赴天京于殿试一鸣惊人,后入翰林,因救驾有功而获封朝议郎,之后又到了平阳都督府任长史,一路顺遂,在外人看来更是走在平步青云的路上。


与之相对的,就是被世人与之比较的,碌碌无为的林隽,和才学平平的林彦兴。


外人都道林家书香世家,但长房这两辈的灵气都让林弘休一人占了去,以至于他叔叔林隽和弟弟林彦兴,被衬得连寻常学子都不如。


林彦兴的生母臻夫人是害林隽错过科举的“罪魁祸首”,林隽走得越是不顺,林穹德就越恨此女,连带着对林彦兴也愈加苛刻严厉。


甚至都不用林彦弘做什么,光是有林穹德这个祖父在,就已经足够林彦兴过得“生不如死”。


林彦弘承认这是自己的疏忽,总以为一切已经与“上辈子”不一样了,却没料到一事无成的林彦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兜兜转转,竟然能够自己找到一条“路子”。


林家已经派人去府学找跟林彦兴相熟的人问询消息,李景承也派了影卫一同前往调查。


“不管他去了哪里,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你不用担心。”


林彦弘起初也这么以为,再加上那时候在梁州史册上留下深深印记的“宁德之战”已经打响,林彦弘和李景承就暂时没办法把精力放在找林彦兴的事情上了。


祺王倾尽整个西域之力,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青壮年,组成了一支以“清君侧”为旗号的jūn_duì ——虽然是造反,但也要有个好听的名头。


所以祺王称陛下身边有奸佞之徒,趁陛下病重之际蛊惑太后,残害皇族,于是率部进京,为陛下“分忧”,铲除奸佞。


历史向来是胜利之人书写的,哪怕这理由此事听着有些牵强而可笑。


但若祺王真的如愿,那就跟雍国那位血洗王帐的新帝一样,有大把的时间来“修正”这段埋葬无数枯骨、血迹斑斑的历史。


当然,无论是京中,还是裕王和李景承他们,都觉得祺王有些太过于“自信”了。


他们不知道棋王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以为以他西域一方之力,就能与精锐之师的京大营抗衡,攻入铜墙铁壁的京畿。


双方在宁德短暂相持——过了宁德之后就是平原,若祺王能突破这道防线,之后就是一马平川,可以直捣皇都。


初次交锋,这场仗打得没有祺王想象得那般容易,却也没有京中想象得那般轻松。


陛下迟迟不醒,这时候没有任何皇子愿意离京担任统帅,京中能与镇守边境的亲王抗衡的大将,要么年事已高,要么经验不足,多少缺些底气。


而最有条件出兵拱卫京城的北境和南域,裕王府已经分兵到西域去守卫边境以防妖魔犯境,靖王府本身就让京中深深忌惮,所以朝廷迟迟不敢请太后代为下旨让靖王进京勤王。


京大营还要护卫皇都,不可能完全抽调兵力于宁德,在祺王的西昌军强烈攻势之下,京大营堪堪支撑,战事一度胶着。


就在这时,宁德平原上一个惊雷,震动了整个梁州。


从这一刻起,战局扭转,无数生灵被卷入一场浩劫。


……


这事情发生得突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恐怕只有祺王知道,他和他的西昌军注定会在宁德留下“千古之名”。


等林彦弘他们收到消息,京大营已经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京城眼看危矣。


李景承拿着线报,连素来冷静的他也不禁讶异:“这天雷是何物?”


在九州人心中,妖魔已经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但也不至于像地动、山洪这样的天灾可以毁天灭地。


送消息到左贡的影卫回答道:“禀殿下,这是西昌军传开的叫法,因当时确实于晴空之下忽而生出一阵阵惊雷,皆在京大营中炸开,令死伤无数,形容极其惨烈。”


那影卫已经是裕王府的精英,见惯了大世面,但说起这段来,竟然声音中带着颤栗,可见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林彦弘听着影卫的描述,心中不禁剧颤。


——这样轻易地就扭转了战局,让京大营的精锐毫无抵抗之力……难道,这就是林彦兴所说的火~药?!它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


也不怪他多想,实在是林彦兴失踪的时机太过巧合,而他又刚好听到过林彦兴提及这个东西。


他再不敢犹豫,连忙对李景承道:“我可能知道这东西,林彦兴也许就在祺王身边!”


李景承看向林彦弘,见他神色严肃,就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于是屏退左右,听他详述。


待周围人退去,林彦弘立刻附耳道:“我曾经听林彦兴提过一种叫火~药的东西,那时候我们年幼,我只当林彦兴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神话杂谈,所以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想,那天雷和他描述的东西在威力效果上极其匹配,很可能就是一种东西。”


云水离西域如此遥远,林彦弘委实想不通林彦兴是如何认识的祺王的人。


但现在事实已经证明,林彦兴确实很有可能就藏匿在祺王的jūn_duì 中,而且已经把“上辈子”他提到的威力十足的“火~药”给做出来了,还冠以“天雷”的名头,击溃京大营的jūn_duì ,震慑宁德。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祺王在祺王世子暴毙之后会选择忽然起兵。


要知道哪怕陛下现在病重,西域也当无力与京中抗衡才是,祺王的起兵在很多人眼里分明是以卵击石的冲动之举。


——原来是祺王秘密得到了重器,有所凭仗,所以才敢就这样愤而出兵,东行攻京,做出“以卵击石”的举动!


李景承对林彦弘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他听到这里,再不把林彦兴的事情当成小事,他立刻去信南岭,向父亲裕王说明情况,并在信中征求他的意见,好让父王决定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整个西昌军原本就不是杂鱼之军,而是祺王呕心沥血培养的精锐之师,再加上有这等骇人的东西在手,更可谓如虎添翼。


京大营的士兵再如何骁勇善战,毕竟都是血肉之躯,他们已经被之前那突如其来的“惊雷”所威慑住,现在肯定是战意全无,之后根本无力抵抗西昌军势头正盛的进攻。


就算京大营继续派兵前往宁德,无非是再经历一次“天雷”之击,逃不开炸营的结局。


再这样下去,祺王将很快经过平原富庶之地,继续东进,若“天雷”像这样继续发威,那么京城危矣……


而诸王分兵上京中勤王,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


让人无奈的是,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让京中最为忌惮的崇明军。


事实上,上京“勤王”的靖王殿下,和他的异母兄长祺王一样,带上了南域几乎所有兵马。若让人相信他的目的单纯是拱卫京城,恐怕没那么容易。


靖王一发兵,顿时引发朝中一片惊慌,而那些一直争争吵吵的声音,此刻更是鼎沸起来。


“眼下还未赶走饿狼,又来猛虎,靖王这次北上,根本是假勤王、真作乱,意在京城啊!”


“如今之计,还是得立刻令裕王和惠王率部前来拱卫京中,再晚些,就悔之晚矣。”


“可万一引来的不是勤王之师,而是跟祺王和靖王一样的乱臣贼子,又当如何?”


“胡说,裕王是陛下同胞兄弟,怎会跟乱王一般!”


“如今南域的情况和当初的西沧如出一辙,以惠王谨慎的风格,势必会跟裕王一样,先分兵南崇,以免南境崩溃,这样一来,能够支援京中的兵力,能剩多少?”


“都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要以京中为重,还谈什么分兵之策,当然里倾尽全力进京才是!”


“若是这样,至少西域和南域同时无人可守,两面夹击,到时候妖魔大举进入梁州,生灵涂炭,又该如何是好?”


“这……总之应当先拱卫京城才是。”


……


陛下没有立太子,朝中正是人心不齐的时候,原本半遮半掩的矛盾顷刻爆发了出来。


成年的皇子身边各有势力相聚,没有成年的皇子也未必无人支持,到了这种时候,京中谁说了算,倒成了比如何抵御西昌军和崇明军更迫在眉睫的事情。


朝中的声音暂时传不到北境和西域,但却能猜测一二,李景承得到裕王回信,与林彦弘商量。


“父王说,靖王眼见西昌军就快进京,此刻必定比京中还急,所以蛰伏这么长时间,终于按捺不住了。”


大概以为西昌军只能止步宁德,靖王之前一直在观望,谁知道祺王不知何时得了这等厉害的东西,几道“天雷”就轰开了巨大的缺口。


若他再不出兵,等祺王真的拿下京城改朝换代,并顺利掌控了京中的势力,他要想再取而代之,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李景承和林彦弘已经试探过李景殊,发现他对“天雷”一事毫无所知。


当知晓自己的父王在宁德用天雷一物击溃了京大营的兵马,李景殊虽早有所料,但却依旧惊讶不已。


他能感觉到父王对东行攻入京城一事势在必得,却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这样的“神物”。


李景殊脸上带着些自嘲的笑意:“景承和林长史大可不必花时间试探于我,我对那个东西,毫无了解。”


这等机要的事情,祺王一点都没有透露给三公子,在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


不知道为何,林彦弘觉得以李景殊的观察力,不当对这么大的事毫无所知。


从前线回来的消息,说那天雷炸开的时候有股十分刺鼻的味道,在很远的地方也能闻到。


李景殊的嗅觉那么敏锐,但凡祺王曾经接触过天雷,照理说多少会带上这股味道。


但看李景殊的表现,又确实不知情的模样。


林彦弘疑惑的是,林彦兴何时到了祺王麾下。


这天雷威力如此惊人,难道是凭空得来的不成,这么快就能派上用途。


又或者林彦兴早就通过什么方法与祺王的人有所联系,靠这一神物做投名状,让祺王想办法接他离开云水?


林彦弘只觉得现在迷雾重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什么,制造了这些意想不到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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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南崇前往京中的路上,被整个朝廷惦记着的靖王李祈靖正在自己的王帐中等待着什么,神色中有几分焦急和几分期待。


他问身边长史道:“京中情况如何,宫中可还有赫儿的消息传出来?”


“殿下放心,对方一直十分主动,说这两日就会找机会送世子出宫,我们的人埋伏在京郊的一处农户家里,只等世子离开皇城,就立刻带世子回营中。”


起初南崇不敢轻易发兵,也是因为投鼠忌器,怕伤及被留在京中为质的靖王世子。


虽然靖王比祺王幸运些,有三个儿子有魂现,但他最为看重的,依然是这个靖王妃所出的嫡子。


靖王妃身后有庞大的家族支持靖王起事,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当然不能放弃李景赫。


李景赫被太后“接”到宫中,那里戒备森严,根本无从下手。


李祈靖曾为此求助于京中某个他极其信任的人,但对方因为一些原因暂时无力帮助他,一度让他感到十分为难。


好在这种困扰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京中就突然传来了好消息。


靖王府的影卫一筹莫展之时,竟然有人暗中联络他们,说可以想办法将靖王世子送出宫来。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聪明人可不敢立刻接受,但对方随即又表示确有事相求,只是此时时机还不成熟,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李祈靖的幕僚推测,这应当是宫人想为自己留条后路,怕靖王将来入主皇宫时会跟雍州新帝一样对前宫人斩尽杀绝,所以才想救出靖王世子,好对靖王殿下谈条件,将来让他(她)留下一命,甚至还能保住荣华富贵。


至于现在不表明身份,恐怕也是此人在打小算盘——万一靖王殿下最后没能成事,此人没有表明身份,那他曾经帮助过靖王世子逃脱的事情,外人自然也无从得知。


这样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怎么看,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祈靖并不介意此人想左右逢源,只要能把他的嫡子就出来,一切都可以商量。


反正等过了这两天,此人是否真心要助李景赫离京,就能得出分晓,所以李祈靖的大军按部就班向京中挺进,不受其影响。


问过了世子的情况,李祈靖又问起了朝中的形势,当得知京中已乱,他不禁冷笑:“李祈熹向来自负,总以为天下皆在他掌控之下,可惜人心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就连他那个向来听话的弟弟,此时也未必没有私心。”


——李祈裕如今也后继有人,他就不相信,若裕王有机会举事,还会甘愿选择屈居人下!


“慈安殿那位也算是帮了孤一把,如今裕王定然已经与宫中生隙,就算没有彻底背离,应当也不如从前那般忠心耿耿。”


在他看来,李祈裕发兵西域,也许确实是为了防止西境崩溃,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西境一旦沦陷就会连累他的北境,李祈裕才如此“热心”。


再加上把自己辛辛苦苦养起的兵力用在勤王上,还真不如用在抵御妖魔上,起码还能攒得一个美名。


西昌军不用同时面对京大营和北境军的精锐,不至于一开始就折戟沉沙,双方有了相斗的资本,也就有了彼此消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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