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父母住的小区属于最早建的那一批高层, 压根没有什么门禁, 所以安奕行和修休毫无阻隔地把车开到了小区内部。随便找了个空着的车位停了车, 两人就开始守株待兔。
每周六高歌的爸妈就会要一桶纯净水, 送水工一般会在上午九点左右把水送到高歌家。今天就是送水工给高歌家送水的日子,安奕行和修休就坐在车上等送水工的到来。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 送水工准时把车开到了高歌家楼下。
将近十年前的小区, 说是高层其实也就二十三层封顶, 高歌的父母住在十一层。送水工一般都是从低楼层开始一层层往上送水,不过好在这栋楼定桶装水的人家不是很多,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功夫, 送水工就送到了高歌家的楼层。
而这个时候, 修休已经偷摸地绕到了送水工的身后,趁着对方从车上往下搬水, 修休一个手刀就把对方劈晕了。
修休先是轻车熟道地把对方身上的工作服扒下来套到了自己身上, 接着就用手臂勾着送水工的腋下把人塞进驾驶室, 还顺便开了车窗以防对方闷死,搞定一切后便对不远处的安奕行比了个ok的手势。
拎着水桶走到单元楼门口,清了清嗓子,修休整理了几下领子按响了高歌家的门禁:“送水!”
‘喀嚓’面前的大门径自打开。
修休歪歪头,同躲在门边的安奕行挑了挑眉, 便提起身旁的水桶钻进了楼道。
之后的事情相当顺利, 修休借着送水小哥的身份敲开了高歌家的大门。修休露出个礼数周到的微笑,跟高歌的父亲才打了声招呼。之后,修休都没等对方开口, 就直接一掌拍昏了他。
接着,由修休带头进屋,而安奕行则跟在后面负责把高歌的父亲拖进屋,然后顺手带上门。
安奕行和修休事先功课做的足,知道每逢周末高歌的母亲有可能出去打牌也有可能窝在家里看电视。原本两人都已经做好等高歌母亲回家的准备了,哪想这次他俩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赶上高歌的母亲也没出门。
修休一拐出门廊就看到高歌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儿,二郎腿翘在膝盖上一晃一晃的。
见修休单手提着水桶进到屋里来,高歌的母亲显然有些惊讶。将抱在怀里的瓜子儿盘放到了茶几上,女人抻着脖子往修休身后瞅,嘴上还问道:“你怎么进来了?老高呢?”
女人没见自家老公进来,心有些慌了,直接站起身拉长声音喊起来:“老高!”
把水桶放到脚下,修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还在使劲儿叫人的女人面前,然后直截了当地一掌劈昏。
躲在拐角出的安奕行见修休已经搞定屋里,就拖着高歌的父亲进了大厅。
把夫妻两个扔到沙发上躺成一排,安奕行就拿出早准备好的安眠药,算好剂量用针管给两人灌到喉咙里之后,便翻出了夫妻两人的手机。
接着就是按照计划,由修休给高歌打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儿子对吗?”修休打着官腔,嗓子又被捏得极细,当真和医院里的小护士没什么两样。
安奕行一面惊奇修休还有这么个本领,一面又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修休这样回答道:“是这样的,这位女士刚刚出了车祸,您现在能赶过来么?”
“哦……您在国外啊……我再试试看联系其它家属。”
“医药费暂时没有问题,对,那位司机已经垫付了。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抢救的,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嗯……好的……好的……还要联系病人的其它家属……嗯……没问题……那再见。”
修休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就拨通了高歌父亲的电话。铃声一响起来,安奕行就赶紧把电话接通。
这样就使两人的手机都保持成占线状态,如果这时候高歌给父亲打电话却发现占线,就会默认是医院的人在跟父亲通话。
一人手里握着一个手机,安奕行和修休拄着下巴大眼瞪小眼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安奕行这才按了挂断键。
电话以挂断,接着安奕行立刻收到了高歌远渡重洋连珠炮弹一样的的短信:
“爸,你到医院了么?妈怎么样了?有危险么?收到回话!”
“钱够用么?”
“我和小雨订好飞机了,我俩最晚明天上午就能到家。”
“看到短信记得回话。”
看到高歌说订机票了,这事情就办成一半了。接着,安奕行和修休就把高歌父母的手机关了机,打开电脑开始查询起美国洛杉矶飞中国的航班来。
安奕行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三十二分。那根据高歌给的大概抵达时间推断,两人订的应该是下午一两点钟的飞机。那高歌和江秋雨上飞机之前肯定会再给高歌的父亲打个电话,打不通的话也会发条短信。
也就是说,只要安奕行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开机,如果能收到高歌的短信就说明他们的计划成功,收不到那就……
安奕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好不容易折腾的计划,失败了自己失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有点对不住沈叙之,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却办不成人家交代的事儿,拿人家手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