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沉默片刻道,“京城有钱人最多,留校生来京城吗?”
陆柏道,“江湖与朝廷早有约定,江湖人不得踏入京城,刘笑生自然也不会来。”他有些怀疑正因如此,京城才会变成富豪扎堆地。
秦政有些失望道,“朕从未见过江湖人。”
陆柏看着秦政有些失落,他心里有些心疼,小皇帝放在寻常人家,也只是一个小弟弟,还需要疼爱吧,于是语气轻柔道,“草民也算半个江湖人。”
“可是你的武功很一般啊。”秦政调侃道。
“......”他到底在心疼什么?
半晌后,赵国贤走到秦政身边,低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宫门要关了,不如臣先送陆小公子回去,您明日再召见他?”
秦政点点头道,“好。”
赵国贤送走陆柏后,脑袋开始疼了,找江湖人背黑锅看来失败了,可是这偷鸡贼去哪里找呢?
让赵国贤庆幸的是,他回去后,秦政就要准备休息了,也没继续追问偷鸡贼的事情。
看着秦政盖好被子入睡后,赵国贤才将屋里的灯熄灭,轻手轻脚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秦政忽然坐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连衣服都没穿,以江湖高手的速度从窗户跳出去,身轻如燕飞檐走壁,躲过岗哨,来到了鹤竹斋,嘭地一下踹开顾明哲卧室的门。
刚睡着的顾明哲:“......”
秦政闭着眼睛在顾明哲的卧室里翻箱倒柜。
顾明哲悄悄起身下床,然后蹲在角落里抱着脑袋,盯着抽风似的秦政。
秦政翻了许久,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有些暴躁地举起一个小箱子摔在地上。
顾明哲哆嗦了一下,把床上的被子拽下来,裹紧自己。
秦政僵立在地上许久,忽然摇摇晃晃地走向顾明哲面前。
“陛......陛下?”
秦政嘴角一勾,邪笑道,“原来躲在这里,跑不掉了。”说着,他忽然将顾明哲扑倒,一口咬在顾明哲的脖子上。
顾明哲顾不得裹紧自己的被子,抓着秦政的脑袋,喊道,“陛下!”
秦政哆嗦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手里的酸奶变成了顾明哲。
秦政愣了半晌,才尴尬地站起来道,“让先生受惊了,真是抱歉。”
顾明哲捂着脖子,满脸郁气地站起来道,“陛下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吗?”
“......”昨天说过了,秦政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看着顾明哲的脖子道,“先生的脖子怎么了?”
“.....无碍。”顾明哲转身去点亮一盏油灯。
秦政看了看顾明哲脖子上面两排深深的牙印,张了张嘴,半晌后说道,“这是朕咬的?”
顾明哲看着秦政,冷着脸道,“陛下有何不满不妨直说,请陛下容臣睡一个安稳觉。”
秦政十分尴尬地坐在椅子上,沉默半晌后突然说道,“为何伤口这么深却不流血呢?”
“.....”顾明哲脸色一变,一脸担忧道,“臣体质特殊,本就不好流血,陛下不必担忧,伤口不算深。但您一定要好好治治夜游症,臣为了陛下不休不息可以,可是若有一天,陛下夜游时来的不是臣这里,而是其他地方,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秦政深深地看了顾明哲一眼,心里有万般猜测,却没有继续追问。
君臣相对而坐,沉默许久后,秦政又瞥了一眼顾明哲的脖子,发现伤口似乎变小了,他手里出了一层冷汗,他能穿越到这里,也看过鬼怪,就难保这个不科学的世界没有妖怪,正常人受个伤就算不流血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吧。
秦政神色不变道,“朕今日听定国候之子陆柏讲了许多地方的风土人情,先生是哪里人士?”
顾明哲握了握拳头,微微一笑道,“臣来自珲郡。”
秦政盯着顾明哲,脸上有些惊讶道,“先生离家这么久,难道家中父母不会挂牵吗?”
顾明哲淡淡地说道,“臣家中父母具已仙游。”
看看,多好的借口!秦政吞了吞口水,试探地说道,“今日朕听廉王说他得了两只七彩的鸡,可惜被人盗了。”
“......”顾明哲猛然想起自己前两天出宫偷的两只漂亮鸡,可惜留下的鸡血被小皇帝喝了。
顾明哲转头看向秦政,小皇帝这是在怀疑自己,还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暗示自己再去给他弄点血?
秦政被顾明哲盯得头皮发麻,暗道,难道这鸡真是顾明哲偷的?莫非他是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