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俭像个球似的挪进来,瞥了一眼秦政,抠着手道,“陛下。”
秦政看到秦俭就觉得热,他喝了口茶道,“廉王有何事?”
秦俭眨着一双小眼睛,半晌后道,“没事,就是多日未见陛下,很想念,于是来看看。”今天早朝他还以为皇帝在敲打他,让他节俭,所以他才会十分忐忑地来请罪,看来是他想多了。
秦俭有些吃力地将自己放进椅子里,然后笑道,“看来陛下恢复的不错。”
秦政十分担心椅子爆掉,于是站起来道,“也好,自朕登基以来,你我兄弟还未好好说过话,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秦俭幽怨地看了秦政一眼,十六变坏了,都不体谅我走路的困难。
秦政无视他的眼神,慢慢走在亭廊里道,“宫里的景色也不错。”
秦俭艰难地跟在后面,擦着汗道,“不错不错。”
“那最近又遇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了吗?”
秦俭叹了口气道,“唉,好玩的都玩过了,也没什么稀奇的玩意儿。臣家中前两天丢了两只鸡,到现在还没找到偷鸡贼。”
秦政有些惊讶道,“你居然还会关注家中有几只鸡?”
秦俭顾不得擦汗,小跑两步追上秦政道,“陛下有所不知,那两只鸡长得很不一般,尾巴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是七彩的,十分好看,臣还给它们空了个院子专门样呢。”
彩红羽毛?秦政停下脚步,那还是鸡了吗?秦俭扯起蛋来不打草稿。
半晌后秦政走到花坛看着姹紫嫣红的花,目光顿住,他微微一怔,俯身从花丛里捡起一棵七彩的羽毛状的东西,看向秦俭,半开玩笑道,“这可是你的鸡?”
秦俭一双豆大的小眼睛瞪得溜圆,他哆哆嗦嗦接过羽毛,道,“十,十六......这好像真的是我的鸡。”他一紧张就把秦政的小名叫了出来。
秦政眉头轻挑道,“你的鸡能自己跑进宫中?莫非朕的护卫不如鸡?”
秦俭摇着脑袋,抖着腿道,“不可能,你不知道,这是只白鸡,我找了好多染料,亲自染成这样的,这上面每一个颜色都是我的心血。”
“......”秦政对远处的赵国贤招招手道,“赵国贤,你查一下这根羽毛。”
“......是。”
皇帝突然指令去查一根羽毛,赵国贤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历。几个小内侍拿着工具,将那片花坛里的花拔下去,严格搜查了每一朵花,但是再也没有找到一根羽毛。
“呀!赵公公!”一个小内侍突然喊道,“地里埋了一根。”说着他从地里拽出来一根。
赵国贤瞪了他一眼,斥责道,“陛下在此,不得高呼。把那块地挖开。”
小内侍依言开始挖地,挖了半天挖到了一堆彩色的羽毛,还有一堆骨头,看上去不像是人类或者大型兽类。
秦政沉下脸,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跑到廉王府偷鸡然后埋在宫里?最重要的是他如何做到不伤害花根土壤的前提下,把鸡埋进去?
“难......难道有鬼?”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小声道。
秦政忽然想起花坛旁边的那东西,可是他看见那东西的地方不是这个乾清宫的花坛,莫非那东西也会挪地方?甚至来到或来过这里?
秦政的背后忽然出了一层冷汗。
赵国忠看着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怒斥道,“放肆,陛下面前岂可胡言乱语,把他待下去杖刑二十。”
赵国忠转头看向秦政道,“臣管教不严,惊扰陛下,请陛下降罪。”
秦政摆摆手道,“罢了,你留下处理好这里,朕先回寝宫。”
“是。”
秦俭赶紧扔掉手里的羽毛,忐忑地扶着秦政往回走,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找到鸡的尸体,还是在皇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不说,我可能不太擅长写正经的朝斗文,尽量.....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