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素衣女子的盈盈秋波，霍少是一点没感受到，反倒是一直看着楼下的东方不败察觉了，毕竟，那女子的眼神，也称得上毫不掩饰。
可当东方不败看到霍少只是全神贯注瞪桌上的小菜的时，心情诡异地好了些。
以他的眼光来看，那高台上的女子姿色也算上乘，虽矫揉造作了些，但寻常男子，不就喜欢这一套么。
再将目光放到楼下，情形却已有所变动，那素衣女子一舞毕，被人“请”下了高台，四周围着许多彪形大汉，而那女子身前站着的，居然是杨莲亭！
那素衣女子舞完一曲，也未见雅阁的公子有什么表示，心情难免有些沮丧，果然，那公子怕是什么天姿国色的女子都见过了，她这一舞，又能算得什么。
有人上来请她去陪酒，她一眼看过去，便知是那日月神教的什么杨总管，这些日子那人来这里很是频繁，出手也甚为大方，若是伺候得好，能得的银钱必不会少。
只是她此时这一身素衣，一脸高傲，若是轻易如了那人愿，反倒是跌了自己的份位，因而过去之时，她脸若寒霜，目含幽怨，任谁也看不出她的本意。
杨莲亭来这万花楼本也就是寻个乐子，有钱在手，这里哪个女子对他不是笑脸相迎，偏偏这人一副不甘愿模样。
杨莲亭能揣摩得东方不败的心意，自然有他看人的能力，不然去伺候东方不败的人那么多，为何唯有他能活下来，并爬上了高位。
因而，在那素衣女子停在他身前之时，杨莲亭便伸手捏住了那女子的下巴，凑近假意闻了闻那女子的发香，又微微侧开，冷着脸道：“你，似乎很不情愿陪我，不如就陪来的这几个兄弟玩一玩？”
虽然，杨莲亭的语气带着询问，可那素衣女子却听出了其中肯定的意味，她用余光看了看那几个彪形大汉，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被那些个人轮上一晚，她哪还有命在，想着主事之人是这杨总管，那女子便放柔了眼神，怯怯看着杨莲亭，又低低唤了声：“杨总管。”
那素衣女子本就穿得单薄，身形瘦弱却又曲线分明，此时站在夜风瑟瑟发抖，一双明眸又含着盈盈泪光，倒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