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和竹香站在原地,竹香也很奇怪,望着对面的尼姑,“贫尼戒空,见过安康郡主!”
她话虽这么说,可却没见任何动作,她的视线渐渐变成了打量,这让郦芜蘅有些反感,她不喜欢这种目光,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喜欢。
“戒空师父是吧?”郦芜蘅微微挑眉,“看戒空师父,应该也有四五十了吧?”见戒空点点头,郦芜蘅又说道:“既如此,想必戒空师父比我懂,随随便便这样打量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何况你的眼神还带着侵略,要不我把衣裳脱了你再看?”
竹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发现在夫人说话越来越不沾边了,和一个老女人说脱了衣服看,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戒空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作揖,“是贫尼的错,还望施主不要介意!”
郦芜蘅轻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介意呢?我现在很介意,戒空,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听命于谁?”
戒空的眼神告诉她,她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要在这里做一个庙祝,她想了很多,比如说小彩曾经被皇帝囚禁,这个庙也是他下令建造,这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曾经囚禁小彩的人,就算不是,肯定也有关系,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帝会放弃!
坐在他那个位置,自然而然就会觉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么生活在这片土地之上的女人,只要是他想,谁不能得到?
“施主稍安勿躁!”戒空说话依旧不骄不躁,她缓缓朝郦芜蘅走来,郦芜蘅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因为她发现戒空从花园中央的小道走过来,团花锦簇,那么紧实的花朵,竟然没有一朵能够碰到戒空,她看起来是行走在花园里,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戒空整个人虚空走着。
“安康郡主,贫尼有礼了!”
戒空站在郦芜蘅面前,郦芜蘅心头波涛汹涌,特别是她的视线再次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她能透过衣裳,透过皮囊,看到她的血肉一般,浑身汗毛倒立,全身戒备地望着戒空。
“郡主不必多心!”戒空看出郦芜蘅的戒备,出言安慰她,“郡主请看,这里是一花一草,都是当今天子亲手种下,这里是龙神庙,天子得天承运,秉承天意,治理天下,皇上乃是明君,赵国在他手下,如今四海皆平,哪怕是天灾,依旧也伤不了根本,郡主可想过为何?”
郦芜蘅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锐利,“本郡主不太习惯和人这么近说话,戒空,你和我并不熟悉,所以,还请你自觉一点,离我远点!”
戒空一点也不生气,此时,竹香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她不由得提起体内真气,全身戒备。
戒空冷笑一声:“看来传言有误,安康郡主,你如此惧怕贫尼,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