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语气不爽,她明明和澹台俞明出来约会,难得一次,却被这个“小三”插足了,心里能舒服才怪。
太子不由得对郦芜蘅刮目相看,明知道自己是太子,态度不卑不亢,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害羞害怕,反而还喜欢和自己抬杠,这样的女子,确实很奇葩。
“咳咳!”澹台俞明清了清嗓子,太子急忙收回目光,对澹台俞明说道:“实不相瞒,澹台,你如今贵为户部尚书,这次番邦来朝,和朝廷交易,父皇很重视,你知道吗?”
澹台俞明点点头,这还用他说吗?不过太子年纪尚小,他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这些年,太子一直跟着皇上处理朝政,但他年纪小,很多事情,皇上只是让他在一边看着,却从未放手让他单独处理过朝政。
“番邦的使臣已经到了,父皇这次让我出来,先去见见番邦的王子!”太子到底年纪小,说到这里,有些苦恼,“我去看过了,那位番邦王子长得很瘦弱,看起来还没我大的样子,你说番邦想做什么?我原本想吃点东西就回宫,哪知道在这里遇上你,正好,你跟我分析分析……”说得差不多了,太子才定定地望着郦芜蘅。
郦芜蘅差点笑出声来,谁能想到聪慧的长公主居然有这么以为呆萌的弟弟,澹台俞明瞪了他一眼,说道:“没事,说起来这一次交易,我们几乎都要依靠安康郡主才是!所以,你若是知道什么,不妨说些给郡主听,也好让郡主心里有个打算!”
太子一拍脑门,“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说得对,说得对!我只是很奇怪,你说番邦这次打的是什么注意,派这么一个风一下就能吹走的王子来,我总觉得这是对我们的挑衅!”
郦芜蘅笑了笑,“风一阵就能吹走?”她望着澹台俞明,澹台俞明点点头,“番邦这次诚意十足,带来了宝马上百,另外还有稀世珠宝以及矿土,却偏偏让一位病怏怏的王子带队。”
“难道是让他来做质子?”郦芜蘅一语就道破,太子惊讶极了,他不敢相信,怔怔地望着郦芜蘅,澹台俞明对她笑了笑,“你猜得不错,我看番邦这次就是打着这个旗号来的!这位王子不是番邦重要的人物,但却身份尊贵,派他前来,最合适不过了,一来,足以表现他们的诚意,二来,也能解决一个大麻烦,何乐而不为?”
这国家与国家之间,就好比人与人,信任很难,没有信任,其他说什么都是假话,只是可怜了这位王子。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那位王子很奇怪,现在想想,可不正是,属下大声说话,他却像木偶一样,真是可怜!”太子露出怜悯的神情,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也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不管是身份还是长子,都使得他没有一个敌人,因此,才养成了太子这般仁慈的性格。
郦芜蘅还挺看好他的,因此,不免多嘴问了一句:“可不是,一般国家,若是皇子多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什么手足相残,什么弑父,多得很!”
“蘅儿!”
澹台俞明呵斥了一句,郦芜蘅吓了一跳,再看太子,同样也被澹台俞明吓了一跳,澹台俞明急忙解释:“太子恕罪,内子心思单纯,一直以来性子直爽,这才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来,还请太子……不要跟她一个妇道人家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