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冷冷地瞥了孙玉娘一眼,吩咐小彩:“小彩,你带小数出去玩玩,小叔记性不好,你一定要让小叔记起来!”顿了顿,她问孙玉娘:“婶婶,你们吃饭了吧?”见孙玉娘点点头,郦芜蘅回头又补充了一句:“小彩,你听到了没有,既然小叔已经吃过饭了,那你也不要客气了,好好的招呼我们小叔,一定要他回忆起来,这年纪轻轻的,就记性不好,这可怎么得了?”
“是,主人!”
小彩脆生生地应下来,很开心!
关氏和郦沧山他们引着郦芜蘅坐下来,大家纷纷落座,只有孙玉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有些担心郦沧海,只听到外面不停传出他的尖叫声,她想出去看看,可又不得不考虑郦芜蘅。
这些年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位郦家老四,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姑娘,就是这位小姑娘,对自己的亲人却很狠辣,不管是谁,只要阻挡了他们家的路,她就会六亲不认!
刚才韩氏都跟他们说了,之所以瘫痪,完全是拜郦芜蘅所赐,就在刚才,她还是将郦沧海拉出去,那个小彩长得好看,可完全是个红颜祸水啊,这死丫头力气很大,别说他们家郦沧海了,就是练过武功的人,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她,他们家郦沧海哪里是她的对手啊?
可她还不能说什么,因为郦芜蘅今非昔比,人家现在是世子妃,人家有定国公府做后台,可不是他们一小老百姓能够欺负的!
孙玉娘咬咬牙,她原本想跟郦芜蘅求求情,可刚才郦沧海的行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在想,只要郦芜蘅不把他弄死,怎么样都可以。
小彩把郦沧海玩得很开心,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他罪有应得,可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最先不忍心的不是郦沧山,而是关氏,她听到外面郦沧海发出的惨叫声,试探地问郦芜蘅:“蘅儿啊,今天是你三朝回门的好日子,那啥,见血不好,不吉利,你看,要不……”
郦沧山急忙也凑到关氏身边,这话他不好说出来,在神都生活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郦沧山,神都风云诡谲,一块砖下去,都能砸到好几个达官贵人,郦沧海来了神都,如果依着他的性子,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来,他自己没本事,可不能给孩子们惹麻烦,所以,他才忍着没说话。
父母都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郦芜蘅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丫头,特别是对自己的亲人,她做不到心狠。
郦芜蘅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娘,我跟澹台商量过了,小彩呢,这些年一直以丫鬟的身份跟在我身边,当初我们家收留她,就是把她当成是你们的女儿,我的妹妹,在我们家还好,去了定国公府,我担心有人欺负小彩,所以,这次我们打算让小彩认秦夫子做义父,给她正式找一个人家。这样她不管在哪里,都能堂堂正正做一个姑娘了,你说呢?”
“当然可以啊!小彩我一直把她当成是我的女儿来看待,这些年他们也说她是你的丫鬟,我心里挺还不舒服呢。有了秦夫子那就更好了,虽不是什么大官人家,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这样,她将来长大了,对她的亲事上也有帮助!”
关氏说完,郦芜蘅一脸黑线,她能说小彩这辈子都成不了亲吗?一条七彩蝮蛇,谁敢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