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的表情有些呆滞,郦芜蘅怎么来了?她看了看她身后,只看到一个陌生的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夫,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在郦芜蘅面前,不得不忍,“县主竟然亲自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夫人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对了,我听嬷嬷说老夫人病了?澹台公子上朝去了,正好我家也有大夫在,就把大夫带来了,还请夫人带路!”
欧阳氏此刻心里很是鄙夷,一个还未出阁就一心以澹台夫人自封的姑娘,可以想象,在他们家,有着什么样的家教。
果真,乡下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哪怕是换上了县主的外包装,还是土包子。
以为攀上了那个贱种,自己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呸,贱人就是贱人,都是这个贱人,害了她的宇辰。
可面上欧阳氏不动声色,心里早就把郦芜蘅骂了八百遍。
欧阳氏深深的看了老嬷嬷一眼,老嬷嬷急忙低下头去,倒是郦芜蘅,瞥了欧阳氏一眼,带着小彩和赵婆子还有耿管家,跟着欧阳氏进了府门。
朱红色府门缓缓关上,郦芜蘅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而欧阳氏,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扬起下巴,“不知道哪位是大夫?”
也难怪欧阳氏这么问,她也只是听说郦家住着一位大夫,但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她通通不清楚。
看这些,只有耿管家像一点,印象中,但凡是有点本事的大夫,少说也得上年纪才行吧。
除了她认识的几个人之外,那么就剩下一个婆子和一个老头子,可想而知,剩下的那个肯定就是大夫了。
郦芜蘅故意问欧阳氏,“怎么了?”
欧阳氏冷笑几声,“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县主,到底哪位是大夫啊!”虽说是问,但她的视线却看向耿管家,心里差不多已经肯定了,应该就是这位了。
郦芜蘅见她看向耿管家,她故意挑了挑眉,轻声道:“耿管家,把大夫的药箱递上来。”
随后,就看到耿管家从身后提出药箱,递给赵婆子。
赵婆子很机灵,可是,这里确实定国公府,她还是有点不敢,怯生生的望了郦芜蘅一眼,郦芜蘅眼中满满都是信任和支持,赵婆子梗着脖子,狠狠的咽了一口,接过药箱。
欧阳氏傻眼了,郦芜蘅很满意她此刻的表情,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惊讶,她的眼角,微微还能看到一点点皱纹。
“这位大夫原本只是我乡下的一位熟识,因为是女人,又没怎么见过大世面,我正好奇呢,她怎么就被你们知道了呢?”郦芜蘅的解释合情合理,而且,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