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她也不傻,马上跪在地上:“安康惶恐,安康并未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天佑我赵国,都是皇上福泽深厚,绵延赵国百姓,安康实在是愧不敢当。”
皇上对郦芜蘅温和一笑,“安康,这一次,你确实立了大功!这么大雪,小麦依然无恙,皇后说得没错,等明年秋收之后,百姓吃饱穿暖,自然就安居乐业。”
接下来,就是众位敬献寿礼的时刻,皇上跟前,只有已故皇后留下的一子一女,太子和长公主,如今的皇后娘娘,膝下并无子嗣。
另外还有就是臣子们,虽然皇上有言,要节俭,但大家还是变着法的送礼,什么珍贵,什么稀罕,就送什么。
倒是对面的歌舞,被人们忽视了。
突然,一道身影进入郦芜蘅眼帘,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动。
她的视线死死的盯着站在皇上面前的那道人影,是他,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没多少变化,只是变得更加成熟了一些,曾经的聂清笃清瘦孱弱,可眼前的男人,微微有些发福了,清瘦的脸颊长了肉,也有了双下巴,线条变得圆润了起来。
他谄媚的笑容又和记忆中的人相差甚远,郦芜蘅其实很清楚,自己做出这些情绪,是那个重生的郦芜蘅的不甘。
聂清笃献上一颗举世罕见的红珊瑚,还说了一堆的好话,无外乎是皇上保佑,渔民从海底捞上来,再加一些带有神奇色彩的话语,说得皇上心花怒放,大臣们也纷纷附和。
察觉到郦芜蘅火热的目光,聂清笃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很陌生,他从未见过,可是她的目光,他似乎有点熟悉,一时间,他也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老夫人轻轻握住郦芜蘅的手,“太后娘娘叫我们过去呢,走吧丫头!”
郦芜蘅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刚才太后娘娘见到老夫人和自己,竟然排身边的女官过来,叫老夫人和她一起过去。
郦芜蘅此刻心中惊涛骇浪,那喷涌而出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她整个人是被老夫人拖着走到太后面前。
老夫人刚要给太后行礼,就被太后拦住了,“嫂子,你啊,都是一家人,这么多规矩做什么?最近身体可好,家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