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聂小姐气得脸色铁青,郦芜蘅这么说的话,那他们聂家就是大不敬的罪名,能要了他们聂家的性命!
郦芜蘅轻笑一声,“聂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凶我做什么?”
聂小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好半响才压抑住了内心喷涌而出的怒火,福了福身体,蹲下来,给郦芜蘅行礼。
郦芜蘅看都没看她一眼,提着裙子就走了进去。
郦芜蘅进去之后,就被人引到后院。
到底是上百年的大家族,定国公府很大,十步一亭,百步一处假山,两边的抄手游廊,花草树木,郁郁葱葱,这里仿佛与天气隔绝,外面已是萧条,而这里,仿若春天。
郦芜蘅饶有兴趣,走得不快不慢,不过,不得不说,定国公府的丫鬟很有素质,她故意走得这么慢,前面的丫鬟也丝毫没有不耐烦。
有时候郦芜蘅多嘴问几句,她还会很耐心的给郦芜蘅解释。
终于,在丫鬟的带领下,郦芜蘅来到一个名叫香汀院的地方,一进院子,满院子的菊花,刚眼望去,满满一片金黄色,菊花丛中,不时穿来几个身穿艳丽服饰的小姐丫鬟,衣香鬓影,更是为这个院子增添了不少颜色。
而郦芜蘅的到来,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少姑娘低声讨论她,郦芜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穿过菊花,自己找了一处亭子,带着小彩就坐了过去。
小彩一见到东西,就走不动了,郦芜蘅不时伸手去拿,自己吃一点,剩下的全部递给小彩,而小彩也像是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不管郦芜蘅递什么东西,她都全部塞到嘴里。
“你们快来看啊,你们快看!”
“这就是皇上近日封的安康县主吧?啧啧,你们看她这样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真是丢人啊!”
“什么丢人不丢人?人家本来就只是一个乡下丫头,你们还指望她能装出点气质来不成?”
“也对,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
“……”
到处都是莺莺燕燕,他们所说的话郦芜蘅一字不漏全部听了进去,她微微挑眉,不远处,就站着澹台明月,她看到大家对郦芜蘅指指点点,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不大一会儿,先前在外面的几位小姐都进来了,聂家小姐进来之后就直奔澹台明月前面,添油加醋,将郦芜蘅狠狠的怼了一番,澹台明月嘴上说着:“哎呀,县主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知道规矩,也情有可原!”
大家听澹台明月这么说,一个个纷纷附和,澹台明月虽然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但他们澹台家就只有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加上又养在定国公夫人膝下,和嫡出的差不多,何况定国公府地位尊崇,澹台明月因此能以庶女的身份在众多贵女之中活的如鱼得水。
澹台明月虽然这么说,但从她看好戏的笑容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十分不喜这个县主,人都喜欢攀龙附凤,逢高踩低,郦芜蘅哪怕现在贵为县主,可对于这一众贵女来说,她只是个外来人,和她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