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很头疼,“她再坏,她也是我爹的亲娘,我们的亲奶奶。我们做不到以怨报德,但起码不能害人性命吧?而且,这事不是你做出来的吗?”
小彩不情不愿的拿了一罐圣水出来,郦芜蘅接了过来,摇摇头,扶着韩氏,将圣水一点一点灌到她嘴里,看她的脸色好了起来,才将剩下的圣水递给小彩,“经过这一次之后,我相信下次她见到你,肯定会绕路走。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小彩,等下中午跟二哥说一声,我们给娘换一个地方,这里让她住着吧。”
小彩点点头,郦芜蘅想的是,到底去什么地方合适呢?再买一个乡下院子?只要离神都比较近就好了,不过,这样一来,曾琦那儿就不好说话了,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张人的脸,曾琦不在没关系,但是有别人啊。
郦芜蘅一直守在韩氏身边,韩氏的脸色渐渐平缓,她一直在盘算,皇上赐给他们家的良田,解决了她二哥买不到地的困难,上百亩的田,肯定是个大庄子,多带几个人去,家里留一两个人看着,就好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郦沧山带着一位长着白胡子的老头来了,当郦沧山看到睡在床上的韩氏,急忙问她:“你奶奶这是……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一走,她就轮番叫娘和姐姐起来,小彩就给她点了穴,已经解开了,哪知道她已经睡过去了,大夫,麻烦你了,请你给我奶奶看看。”
郦沧山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都跟她说过了呀。”他低声念叨,大夫给韩氏把脉,郦芜蘅斜睨了他一眼,“爹,是不是你不很清楚吗?”
这种事除了韩氏,没人能够做得出来,一般人听到关氏怀孕了,多多少少都将她归到了需要照顾的一类之中,只有韩氏,成天像神经病一样,以前大家没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只是隔三差五就来闹一回,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她能让家里清净吗?
这个老大夫和曾琦说的是一样的,不过,他没有曾琦说得那么严重,只说经常发怒对她身体不好,也开了一些药,其中有好几种药都重合了。
由此可见,曾琦的医术毋庸置疑,郦沧山将大夫送出去,郦芜蘅叫厨房熬药,自己和小彩将韩氏交给他,就打算去看看关氏。
郦芜蘅进屋之后,就看到关氏在掉眼泪,郦芜萍在一边说劝着点,反而也跟着掉眼泪。
顿时,郦芜蘅一个头两个大,急忙上前握住关氏的手:“娘,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哭了呢?”
小彩焦急的站在一边,“伯娘,你不要哭,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都被我气晕了,以后她要是再这么对你,我就气死她。”
郦芜蘅白了小彩一眼,这话要是让郦沧山听到了,肯定又要说他们。
“……我只是觉得很委屈,我这么大年纪,拼了命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她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呢?是不是想把我弄死,给郦沧山重新再找一个啊?这么多年,我都忍了,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啊,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