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们铺子前面来了一个妇人,她抱着孩子,非说是我们铺子卖出去的西红柿吃死了人。西红柿这种食物,我们已经卖了很长时间,而且从未有人吃死过,别说吃死了,生病的都没有。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一品香看看。我们要求看看尸体,这妇人也不让我们动,就说是我们铺子卖出去的西红柿吃死了人!”
京兆尹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对地上的妇人说道:“你是何人?既然这里出了命案,那为何不报官?来人,将尸体连同这些人,全部带走。”
郦芜蘅只好跟着一起去衙门,郦恒安和小彩跪在堂下,那妇人自报家门,最后大呼:“青天大老爷,请你一定要给我们家铁蛋报仇啊,求求你了,我儿子死得冤枉啊!”
“嘭!”
惊堂木打出一道声音,“天子脚下,有皇上在,你就放心吧。来人,宣仵作!”
京兆尹也看出问题来了,而且,他私心里,还是想卖给人情给郦恒安。
“不,不,谁也不能碰我的铁蛋,不能碰我的儿子,谁也不能碰!”
那妇人顿时象发疯一样,谁也不让碰她的儿子,京兆尹皱了皱眉头,“你这妇人好生无礼,这孩子死于非命,仵作还他清白,你为何不让仵作验尸,还是你想阻扰本府办案?”
“我儿子都死了,你们却不让他好好下葬,还说什么要验尸,你们这是在剜我的心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官官相护,我们贫苦百姓,如何能弄得过你们?只是可怜我的儿子啊,他才十岁啊,他才十岁,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卖的什么黑心玩意儿啊,铁蛋啊,我的孩子,你才十岁啊,没长大啊,就这么没了啊……”
那妇人又哭又闹,京兆尹皱着眉头,郦芜蘅却深思,这妇人口口声声他们是一家,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妇人似乎知道他们家的背景,一介百姓,她这个县主虽说是皇上亲封的,但她到底只是一个乡下丫头,不可能昭告天下,更没有贴出通告,这妇人如何得知?
这么说来,这妇人定然是了解他们家情况,这人有可能是特意找他们家茬。
现在该怎么办呢?
此刻围观的群众都被这个妇人煽动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越是这种时候,郦芜蘅越冷静,小彩咬着手指,眼巴巴的望着郦芜蘅,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给她提醒啊,应该怎么办呢?
京兆尹被吵得头疼,惊堂木连拍三下,“你这妇人,照这么说,你说你的孩子是谁弄死的,本府就要把抓起来不成?你是原告,他是被告,人家总有申诉的权力吧?你说你儿子是吃了那个西红柿之后没的,那就让仵作一查便知,你百般阻扰,到底为何?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本府定要治你一个阻扰本府办案的罪名!”
那夫人眸子微微一缩,显然有些心虚,见状,郦芜蘅突然计上心头,她回头望了一眼众人,举起手来,“是啊,既然是西红柿毒死的,只要一检查铺子里的西红柿,不就行了吗?这位大姐,你几次三番阻挠,可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