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萍是由二哥郦恒安背着出门的,出了门,冷战的轿子停在门口。
看着轿子远去,关氏忍不住抹眼泪,郦恒安和郦修远,第一次感觉到了浓浓的不舍。
客人渐渐走了,郦芜蘅看着屋子,总觉得很空旷,她生怕关氏难受,就让小彩去跟她说话。
时间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一转眼,就到了郦芜萍三朝回门的日子。
初为人妇的郦芜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冷战从马车上将礼物全部取下来,郦恒安兄弟两去帮忙,整整给他们带了一马车的东西。
饭桌上,郦芜蘅和关氏他们坐在一桌,男人们坐在一桌,新姑爷,自然是大家灌酒的对象,郦恒安和郦修远兄弟两像是商量好的,一个劲的给冷战灌酒。
冷战这人呢,像澹台,都说亲戚,还真是没错,像极了,他看着很冷,哪知道被灌酒之后,脸色通红,拿着郦修远和郦恒安,一个劲的说道。
郦芜蘅不禁感概啊,这人啊,果真不可貌相,就像澹台俞明,他是那种从骨子里都很冰冷的人,只有和他相处时间久了,你才能够知道,可在她面前,他的话也出奇的多。
“……冷战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家里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吗?”
饭桌上,关氏拉着郦芜萍的手,小声的询问。
殊不知,她以为的小声,全都落在郦芜蘅和小彩的耳朵里,郦芜蘅趁着给小彩夹菜的空档,小声的跟小彩说了,不管听到什么,都要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就听到郦芜萍红着脸回答关氏:“他对我挺好的,家里也还行,和我们家差不多,他请了几个人帮忙,一个做饭的婆子,还有两个丫鬟,照顾我,另外还有一个管家……”
看来,冷战虽然不说话,对她姐姐还是很好的,既然这样,郦芜蘅就放心了。
三朝回门的习俗,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回去,不然会不吉利。
于是,早早的关上就给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将他们送了出去。
尽管不舍,但姑娘大了,总要嫁人。
五月中下旬,没有田可种的郦沧山身上都快长草了,从东昌那边的粮食运来了,他闲得没事,干脆去给郦恒安帮忙。
只是土地的事情,一直没有搞定。
这个时候,丁家母女从东昌来神都省亲,郦芜蘅接到帖子那天,惊喜得不行,早早的起来打扮,带着小彩,直奔丁袅袅约定的地方。
“袅袅,真的是你啊!”郦芜蘅激动得很,走过去一把抱住丁袅袅,把丁袅袅吓得半死,脸红得滴血,“要死了,要死了,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