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狠了!”郦沧山忍不住感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是自己的亲爹啊,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啊?真是畜生都不如啊!”
郦修远斜睨了门外的关家众人,“现在还不能定性,所以,说什么都是假的。”顿了顿,他收回目光,“爹,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狼心狗肺的人多了去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有什么好惊讶的?”
“什么,这世上还有很多这种人?”郦芜萍惊呆了,“他们都该死,怎么他们还会……这样的人,应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郦芜萍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诅咒的话语全部搬出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关家的依法严办了。
郦沧山很无奈,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
他们日夜兼程,终于,在天亮到了关家村。
关家村的里正见郦芜蘅和郦恒安真的将县令给请来了,急忙去招呼县令。
如今这任县令看着比丁贵义年轻不少,大约三十多岁,长得颇为不凡,他身材颀长,微微有点官肚,面容严肃冷俊,给人一种公正的感觉。
县令不理会里正的谄媚,径直走进了关家。
看到县令来了,关家的人都慌了,一个劲的喊着:“大人,我冤枉啊!”
考虑到县令来了看着不好,在他们到来之前,小彩才放开了他们。
私自用刑,不管是郦芜蘅还是郦修远,都没有这个权力,要是被人告了上去,对他们来说,这罪也不小啊!
村民大多不识字,像郦修远这样熟悉律法的人,这个关家村都没有一个,因此,他们不知道。
“仵作何在?”
关家见大人丝毫没有要听他们的意思,直接叫出了仵作,关家的人,比如说关秀几个孩子,忍不住瘫倒在地。
关爱宝吓得也不行,急忙大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啊?你们要干什么,那是我爹,那是我爹!”
县令大人板着脸,“有人报案,关老头死因不明,怀疑有人故意杀人!”他着重将“故意杀人”四个字念了出来,视线在关家众人脸上一扫就过了,“弑父,不管在什么朝代,都是大罪,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既然如此,仵作自然要查清楚,你们若是胆敢阻止本官办案,就给我抓起来。”
姚氏一脸菜色,暗道一声:“完了!”身体往旁边一倒,竟然晕了过去。
姚氏倒是晕了过去,但是清醒的几个人冷汗淋漓,关爱民不敢去看县令大人,更不敢正在检查的仵作。
关秀最先忍不住,仵作还没说什么,她最先忍不住哭了出来,“大人,我都交代,是我爹和我娘他们,他们把我爷爷掐死的呀,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啊,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