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从怀里掏出手绢,姜氏像是发了疯一样:“你个小贱蹄子,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外公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啊,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你春存心要让他死不瞑目啊……啊!!!”
小彩早就摩拳擦掌,姜氏发了疯似的要往里面床,就被她一只手轻轻一挥,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院子中间的青石板路上,一口嫣红的血吐了出来。
小彩轻轻松松的一招,就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她无辜的耸耸肩,再次注意到在场的人,但凡是想靠近的,她就乐呵呵的擦擦手。
郦沧山问郦芜蘅:“蘅儿,怎么了?”
郦芜蘅拿着手绢,手绢上,白茫茫的一片,她咬着嘴唇,关老头脖子上的那一圈紫黑色无比刺眼,这下,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掉,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伯伯,外公是被人勒死的!”小彩眨巴眨巴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她不太懂人类的感情,所以对关老头,她也没什么感情。
郦沧山的脸煞白,怀中的关氏摔倒在地,小彩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一把将关氏抱在怀里,她喜欢关氏,因为这个女人经常做好吃的给她,还给她做衣服。
郦芜萍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郦芜蘅吸了吸鼻子,“爹,报官,不管是谁害了外公,我都不会让他这么轻松!”
那一刻,郦沧山的眼泪都掉不出来了,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就是惊恐,害死的,作为一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哪里见过这种事。
“报官?”郦沧山的嘴唇都在哆嗦,小彩抱着关氏,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要用那种惊恐的眼神望着主人。
“爹,找人去报官吧!”郦芜蘅强忍着悲伤,对关老头,她是真的把他当做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在一起住了两年多,要说没有感情,怎么可能?
郦沧山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找得到去哪里报官,更不知道报官是什么,他整个人都傻了。
郦芜蘅咬着嘴唇,几个做法事的和尚见状,也急忙过来看,看完之后,纷纷说要走,既然是凶死,而且还要报官,他们在这里,岂不是多余?
郦芜蘅不让他们让,又出了一些香油钱,多添了一些钱给他们,他们才答应留下来。
这时,郦恒安和郦修远兄弟两进来之后就看到一屋子都堵在灵堂内,而外面,突然传来了关秀的尖叫声,关爱生也急忙去将姜氏抱起来。
姜氏已经不能说话了,关家兄弟几个,一个个惊恐万分,孟氏抱着孩子,瑟瑟发抖,关爱宝也是,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媳妇儿孩子都不顾上了,转身就跑。
关爱民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大哥,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不在这里呆着了,我不在这里呆着了。”
“你就这点出息!他们发现了什么?大姐不过是一个嫁出去的姑娘罢了,你就这点胆子,行了,大家别吵,秀秀,你也别忙着哭,快,好好照顾你娘,等下我们再跟他们算账。”关爱生此刻像极了一个大哥的样子,带领兄弟几人就进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