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很同情郦恒安,因为她也想到等下他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
进了屋,关氏很热情,澹台坐下来之后,跟关氏说道:“婶婶,我和冷战年纪轻,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举得我们不懂规矩,我们请了官媒,到时候正式上门提亲!”
关氏笑着点点头,一听官媒,对冷战不禁又多看了一眼,官媒啊,可不是一般的没人可比的,非达官贵人官媒不会出手,而因为郦芜萍这一年多以来,总是拒绝,关氏很担心黄媒婆会觉得他们家萍儿太挑了,对她有些看法,心里还盘算着,回去之后,找人给她送点东西呢。
成亲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对方父母不存在,这个就免了,但是媒妁之言,肯定要的。
而黄媒婆那边,他们多多少少肯定得罪了一些,如今反过来去求她,少不了要低头。
听说他们要请官媒,关氏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呢。
郦恒安直接傻眼了,目瞪口呆已经不能形容他的表情,他傻乎乎的站在原地,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滑稽,双手双脚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别扭的背在身后,像极了小时候听夫子训导的学生。
郦芜蘅捂着嘴巴,一个没忍住,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二哥,你这也太好玩了。怎么了,怎么这么震惊?”
看着冷战,郦芜蘅轻声说道:“其实吧,我觉得冷战还不错,首先啊,这长相,怎么样?高高大大,青年才俊啊!再说他的家啊,上面没有父母,下面没有兄弟姐妹,少了多少事啊,清闲得很。姐那个脾气你知道的,她直脾气,一根肠子通到底,她得罪了多少人,你还记得吗?所以啊,这样的人家才好呢,你说对吧?”
郦恒安指着冷战和澹台:“冷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这转变太快了,一下子就变成了我的妹夫,这个,这个我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郦芜蘅不禁翻了一记白眼:“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啊?人家怎么就不能成为你的妹夫了呢?再说了,我们这也算是熟人,大家知根知底,怎么就不对劲了?哦,那你要怎样,要姐姐出去那某个人那啥了之后,你才觉得正常是吧?真是,好了二哥,你别在这里站着了,我看啊,大哥可能早就知道了,你去看看大哥吧,我去和姐姐说说话,这会儿她肯定臊得慌。”
郦恒安挠挠后脑勺,郦芜蘅走了好一会儿,他还走到冷战面前,恨了他一眼,搞得冷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改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就这么说定了,冷战告诉关氏和郦沧山,过几天就有官媒上门,到时候双方再正式确定一下,接下来就要进行成亲事项了。
屋子里,郦芜蘅见郦芜萍将头蒙到被子里,一个劲在旁边偷笑,郦芜萍又羞又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是眼波流转之间,那一抹姑娘家的柔情和羞怯,着实把郦芜蘅惊了一把。
习惯了大大咧咧的郦芜萍,突然间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温柔极了,她怎么习惯?
“姐,你别这样对着我,有什么,你好好跟我说,你这个样子,我有些很不习惯。”郦芜蘅坐在她身边,“姐,你跟我说说呗,你们私底下是怎么打算的?虽说你今年十六岁,可到底要年底才满十六岁,再说了,我觉得你还小呢,要不,订了亲之后,多在家里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