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子坐不下,郦沧山又搬出一张小桌子,关老头非要下去吃,另外还有耿管家,说什么也不和澹台坐在一起吃饭,他们两个下去了,郦沧山和关氏想了想,也去关老头他们那桌吃。
这一顿饭,郦芜蘅总觉得很奇怪,澹台时不时朝她看过来,她都忍不住心慌,另外还有冷战和郦芜萍,他们没有说话,也没什么语言交流,但是他们两个,偏偏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总觉得很奇怪。
吃了饭,关氏又让郦沧山去帮忙,耿管家不让澹台去,说要等他们收拾好了再回去。
韩氏晚上来找郦沧山了,知道郦沧海没有回来,她哭得很凶,眼泪鼻涕全部抹在郦沧山身上了。
郦沧海不回来,韩氏也拉不下脸来去叫他,于是,腊月的日子里,郦芜蘅家平白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韩氏。
韩氏生闷气,不杀年猪,郦芜蘅家杀年猪,请了坎山村的长工们来吃饭,屋子本来就小,韩氏还不知廉耻坐在堂屋的上位上,大喇喇的问关氏要吃的。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过年了,过了小年,就是除夕了。
郦恒安他们在年前的几天回来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当然,如果忽视掉韩氏的话,他们家这个年过得不错。
过了年,澹台再次登门,直截了当的问郦芜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从孙玉娘娘家回来之后,澹台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没几天,心大的郦芜蘅就忘记了,他现在问考虑跟着他看店的事情,郦芜蘅还是有些犹豫。
郦芜蘅拨弄了一下火盆,她其实很好奇,为什么澹台挑了今天这么一个好日子来他们家。
昨天说好了,关氏要回娘家,这一次郦沧山要陪着一起去,关老头说自己很久没回去了,大过年的,要去看看两个死去的老伴儿,给他们少点纸钱,于是,一家人都去了。
单单留下了郦芜蘅一个人,关氏和郦沧山不放心她,去祭奠死人,他们担心郦芜蘅年纪小,阳气不足。
这个理由,让她郁闷了很久,可关氏和郦沧山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她只好呆在家里,早上她随便煮了几个鸡蛋吃了,正准备看会儿话本,澹台却找上门了。
“对于赚钱,我有种莫名的执着!只是,我担心我爹娘不会同意,毕竟我年纪不小了,今年十三了,要是再出去……他们不会同意的!”
“只是担心这个吗?”
澹台的文化颇有深意,郦芜蘅没有细思,措不及防的落入了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有探究、有疑惑。
意料之外,澹台的手轻轻的覆盖在了郦芜蘅的手背,郦芜蘅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他的手,她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什么地方,她不知所措,理智告诉自己,她应该缩回手,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澹台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抓着她的手越发紧了,他轻声说道:“东昌那边的铺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开业了。我粗粗估算了一下,东昌一品香就目前每日盈利在七十到一百两银子左右,在整个东昌城,和我们比肩的有三四家酒楼,你若是在那边开了铺子,估计能在每日盈利两百两银子以上。你的铺子,我也估算了一下,东昌那边富人相对西康城来说,起码多了不是一两倍,到时候盈利如果能够保证在每日一百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