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沧山仔细打量了澹台,几乎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长高了,也强壮了不少,这样好啊,不容易生病,不容易生病!你这孩子,蘅儿来了就算了,你怎么也来了?快,我们回去吧。”
澹台看了看郦沧山,他身上布满了雪花,两条白花花的眉毛,头发上也在,仿佛一夜之间他就老了,眉毛头发全都白了。
“叔,你身上全是雪花,你也进马车休息一会儿吧,这匹马给我,我这马车也快,我牵着。你进去暖和暖和,别回去让婶婶看到了。”
郦沧山原本不想进去,他又不是娘们儿,这么一会儿,不至于冷到生病,可澹台后面的话,他不得不考虑一下了。
“那好吧,等我进去一会儿,我就来赶车。”郦沧山大老爷们,将缰绳递给澹台,自己翻身一跃,就进马车里去了。
马车再次启动,郦芜蘅竖起耳朵,她能听到澹台的呼吸声,她脑子里不停的组织语言,想等一会儿怎么跟他解释。
郦沧山在马车里擦了一把脸,还问郦芜蘅头上的雪花化了没有,郦芜蘅说化了,他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澹台跟郦沧山交代,郦沧山催促着,让他进去暖和暖和,郦芜蘅的手不禁握紧了衣角,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如同小时候见到老师一样。
澹台进来之后,抬起头看了郦芜蘅一眼,郦芜蘅咬着嘴唇,她以为他会质问自己,就算不是质问,起码也会问一下她,哪知道他什么都没问,坐下来之后,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郦芜蘅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他有什么动作,睁开眼睛一看,她不解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马车进了梅花村,郦沧山很诚恳的跟澹台道谢,大家一起去了郦芜蘅家。
因为有客人在,关氏没有说郦沧山,但是每一次看到他,眼底都是冰冷一片,搞得郦沧山的心一晚上都没放下来过。
关氏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就跟澹台说道:“澹台啊,管家呢?你家里还有多少人?都一起来吧,这冰天雪地的,你家里还没烧火,我这里饭菜都做好了,做得也多,你叫他们来,大家一起吃饭。”
澹台摇摇头,拒绝了,关氏不肯,非要他将家里的人都叫来,还说什么大家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澹台很快回去就叫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耿管家,一个是曾琦,莫老不在,郦芜蘅随口问了一句,曾琦说他师父又去云游了,还有一个黑衣的冷峻男子,正是她生辰之后,给她总生辰礼的男子。
耿管家和曾琦关氏都认识,只有一个人,她不认识,曾琦笑着和关氏解释:“这是我们少爷的一个远房表哥,叫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