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望着夜空,七月的夜空繁星如瀑布一般,倒挂在夜幕之上,她茫然了,这一刻,郦芜蘅竟然不知道澹台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不得不说,从他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的那一刻,到后来,不管是为了圣水还是为了别的,住在她家附近,朝朝暮暮的相处,澹台在她心中,是有分量的。
只是,她还没想清楚,或许换一种说法,她在逃避!
郦芜蘅还没回到他们在县城的宅子,远远的就看到郦恒安和关氏在门口站着,看到她,mǔ_zǐ 两飞快跑了过来:“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找你找半天找不到,大晚上的,你跑出去干什么?不安全你不知道啊,真是的,一个个的,都让我操心。”
郦芜蘅疑惑的望着郦恒安,郦恒安对她眨眨眼睛,“没什么,就是外公和爹两个,后来多喝了几杯酒,两个都醉倒了,爹还好,到底年轻,外公年纪大了,刚刚吐得不行,娘找你呢,结果没找到人,你上哪儿去了?”
郦芜蘅着急的提着裙子就往屋子里冲:“你先别管我去哪儿了,二哥,你们给外公吃了解酒药没有?要是严重的话,还是赶紧去找大夫啊!”
关氏面带忧虑:“你外公很多年没这么喝过酒了,来了县城,有些兴奋,你爹……你爹也是笨得要死,他自己喝就喝呗,偏偏还带着老头子,真是要命,老头子刚刚又吐又叫,这会儿让你姐看着呢,你大哥去叫大夫了,你二哥说你那个水什么的,能解酒,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在哪儿呢?拿出来给你外公喝点,真是的,以后要是再这么喝,我,我跟你爹没完!”
郦芜蘅默默地在心里给郦沧山默哀,她养成了随身带着一个竹筒的习惯,以前是为了澹台,现在是为了她自己,接下来,递给关氏。
关氏拿着竹筒就急急忙忙的进屋去了,郦恒安拉了郦芜蘅一把,“你是不是去找澹台了?”
郦芜蘅惊讶得猛地抬起头,郦恒安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蘅儿,澹台……他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点,你上次跟我说,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就去找一品香,霍叔叔又一次给我透露了一点,据说是遇到麻烦了吧。澹台没有给我们说,想必他也很清楚,我们因该帮不了他什么……我们做邻居这么久,他这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困难也不喜欢找我们……哎,不说了。”
遇到麻烦了?一时间,郦芜蘅的脑子里涌现出千百种麻烦,可是,她发现哪怕澹台跟自己说过他心悦她,可是关于他,她却一点也不了解,如果一品香真的是他开的,那么,他和蔡掌柜的关系可想而知,那么,他的身份就更是一个谜了。
进了屋子,关氏刚刚给关老头喂了竹筒里的水,郦修远就带来了大夫。
大夫给关老头把脉,随后开了几幅温补的药就走了。
关老头倒是很快就睡过去了,也没吐了,更没有高声尖叫了。
第二天,郦沧山酒醒了之后,被关氏提着耳朵说:“郦沧山,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许叫我爹喝酒,你看看你看得好事,我爹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喝出点什么事来,可怎么办?”
郦沧山默默地认了,郦恒安早早的就去了那边铺子,郦芜萍和郦芜蘅收拾屋子,关氏在厨房忙活了,到了吃饭的时间,郦芜蘅去叫郦恒安过来吃饭,顺带叫聂思行一起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