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惊吓得捂着嘴巴,郦沧山疲惫的坐在凳子上,“恒安,别打了!”
郦恒安还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往地上啐了一口,指着郦沧海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爹的亲弟弟份上,我今天就打死你!你是我爹什么人,我爹的钱该给你花?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爹拿命去山上换来的钱,你他娘的拿去逛青楼,我打死你算算轻的,我告诉你,我就算把你打死了,我也不会有事,你不信我们就试试!”
郦沧海吓得一哆嗦,郦芜蘅伸出脖子一看,心中暗暗高兴,郦沧海这次被打得惨了,脸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的皮肤了,身上的衣裳都被郦恒安扯破了。
郦沧山瞪了他一眼,他急忙走了回来,坐在郦沧山跟前,自己倒了一杯茶,“蘅儿,我和爹还没吃饭,你去看看,给我们整点东西来,饿死我了!”
郦芜蘅算是看得出来,郦恒安这是要把她支出去啊,她只好无奈的应下:“好,我给你们做点面条吧。”
等郦芜蘅一走,郦恒安就对郦沧山说道:“爹,不能再拿钱给他了,与其拿钱送到那种腌攢地儿,还不如拿去喂狗呢。今天你自己也听到了,他在那个什么楼里呆了好几个月,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那债我们家不会管,也不能管,要不然,这次回去,娘肯定跟你急!”
“不行!”
韩氏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今天郦沧山来了铺子这边,韩氏显得没事干就走出去逛逛,也顺道找郦沧海,没想到在一条巷子口看到了正在外面吃完东西往回走的郦沧海,她急忙跟了去,跟进去之后才知道,郦沧海竟然一直住在花楼里,还跟里面一个叫住桃红的青楼女子好上了,要为她赎身,不仅如此,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韩氏进去叫郦沧海,却被青楼的龟公和老鸨子抓起来了。
要不是今天郦沧山和郦恒安去找他们,估计他们都出不来了。
韩氏身上有几两银子,可是都被龟公搜了去,不仅如此,还让她在后厨房洗碗抵债。
龟说郦沧海欠下了他们楼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招姑娘的钱,到现在他还赖在楼里不肯走,还说什么郦沧海自己签下了一张契约,要是不还钱,他们就拿着那张契约去衙门。
一百二十两银子啊,韩氏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一听郦恒安说不管了,她飞快的蹿起来,一边拍打着屁股上的灰尘,“那钱……沧海已经签下了契约,要是不还,他可要坐牢的,沧山啊,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弟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