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尽管她很不愿意,但还是去了韩氏家。
在门口,郦芜蘅就看到林大妈和韩氏在屋子里嗑着瓜子唠嗑,韩氏在林大妈面前显摆:“……嘿,我跟你说,我这就要去县城了,想不到吧,我直接跟我儿子说了一声,我要去县城,怎么滴吧,反正我就是要去,这不,我过几天就要去了。”
“哎哟,你可真是命好啊!”林大妈语气酸溜溜的,“我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倒是你,儿子只有两个,没有女儿,可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多好?家里的地有人给你做,还有人给钱花,闲了还可以去县城溜达溜达,我这命啊,也就这样了,我现在只盼着我们家孙子能出息点,在我没死之前啊,也带我去县城看看!”
“你说的没错,我跟你说啊,我这两儿子吧,沧海就不用说了,他是我的骄傲啊,我啊,现在就等着我的沧海中了状元,到时候带着我游街去,哈哈,到时候我也威风一回。沧山吧,也不是不好,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可惜了,你看我给他娶的那个媳妇儿,真是气死我了,我去拿点东西,还跟我闹,你说说,哪有娘家的爹在女儿家这一住就是大半年的?嘿,我还不能说了,真是丢人啊,你是不知道啊,这村里不知道多少人背后说我呢!”
“这倒是,姑娘家啊,嫁出去之后就是别人家的了,确实没有娘家的人在这边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的,你们家沧山啊,就是老实,你也是,早该说了。”
“……”
郦芜蘅在外面握着拳头,不是说让韩氏去找人割稻子吗?看她现在悠闲的样子,哪里像是担心地里的稻子?
想到这里,郦芜蘅转身就跑了,果真,郦芜蘅在韩氏的庄稼地里看到了郦沧山。
她急忙朝郦沧山跑了过去,气喘吁吁的问他:“爹,她三亩地,怎么就你一个人?娘呢?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郦沧山抬起头,一只手拿着一把镰刀,一只手还握着一大把稻子,憨笑着说道:“你奶……这几天家家户户都割稻子,她上哪儿请人帮忙?所以,我先来帮帮忙。你外公非要回去,你娘和你姐就送你外公回去了,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呢?”郦芜蘅不禁翻了一记白眼,“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过几天我们要去县城,铺子都准备好了,你不去准备货物,割什么稻子?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给什么钱?那钱本来就是给奶奶,让她能轻轻松松的生活,你,你……家里的鸡鸭鹅猪你都不管,要是跑出来了,到时候是不是得不偿失?”
郦沧山摆摆手,“怎么可能?我自己修的猪舍鸡舍,怎么可能就跑出来了?再说了,你们不是有钥匙吗?家里有你们,我放心!”
这一句“我放心”让郦芜蘅气得个倒仰,她无言以对,只好定定的盯着她,被郦芜蘅看得不好意思,郦沧山急忙说:“主要是我看今天天都已经黑了,所以,我就没去坎山村吧,没关系,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你放心吧蘅儿,不能耽误的,好了,你来了也好,帮爹把收稻子,差不多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