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顺奇也毫不犹豫的跟郦芜蘅说了,临了,还说道:“这样,你们去牙行呢,直接说我推荐来的,鄙人不才,在西康县多少有些薄面,也好给你们一些方便。”
顿了顿,霍顺奇又觉得不对,对他们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叫人带你们去,你们初来乍到,对西康县也不熟悉……”
郦芜蘅摆摆手,“不用了,再说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她笑着看了看两位哥哥,“我大哥在县城念书,我二哥也在县城待过一段时间,用您的名字已经很幸运了,哪能得寸进尺啊,谢谢你啊霍叔叔。”
在去牙行的路上,郦恒安不解的问郦芜蘅:“蘅儿,你先前不是说要涨价吗?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郦芜蘅白了郦恒安一眼,“二哥,人家态度那么好,你好意思涨价啊?不过,经过这一次,我相信他用人一定会注意点。二哥,这用人啊,是一门大学问,大哥,你给二哥说说呗!”
郦修远摇摇头,“我可不懂这些,你要是问书上的,我或许还知道一点,可这个,我真是不懂。”
郦芜蘅微微颔首,“这用人啊,有时候就像是种地,要因地制宜,像我们家菜园子,就不适合种稻子,用人也一样,二哥,将来我们的铺子要是做大了,你一定会招人,到了那时,你一定要把眼睛擦亮,这人呢,确实没有完美无缺,但是,用到恰当的地方,那就是一步好棋。”
说完,郦芜蘅眨眨眼,神秘的笑了笑,“二哥,你以后可得好好学学,大哥,你将来若是做了官,也要好好学学,这门学问,活到老学到老。”
说着说着,他们转过街角,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这次,他摊子上又换了基本破破烂烂的书,郦芜蘅指着他的摊子对郦修远和郦恒安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快看。”
郦恒安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指着他,激动的说道:“大哥,你还记得不,我们上次从县城回去,我送给你一本书,是什么来着,是《道德经》是不是?你说那本书还是什么孤本,谁写的来着?哎呀,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也不懂,我跟你说啊,就是他,我就是从他那里买的,蘅儿,是不是?你看,他这次又在卖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哥,走,我们去看看。指不定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呢。”
郦芜蘅急忙点点头,“我看他摊子上拜访了基本破书,我们过去看看,万一又是什么孤本什么的,我们就赚了。”
他们一唱一和,把郦修远说得心潮澎湃,心都快从心口跳出来一样,仿佛眼前是一个绝世佳人,他心动不已。
他们几步来到那少年面前,一段时间没见,这少年似乎更加消瘦了,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还微微泛黄,郦芜蘅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营养不良。
那少年抬起头,没成想又看到了两个熟人,他有些慌张,随后又十分的激动,马上拿着一本破书,放在他们面前,说道:“这,这是我祖上珍藏的孤本,《史记》司马公所著,虽然这本书不是原著,但也是前朝的一位大书法家誊抄,我,我没办法了,我,我……”
郦芜蘅和郦恒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再看郦修远,已经将那本书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翻看,越看越惊喜,他想什么此刻都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