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吃一堑长一智,别哭了,大不了下次把钱收好,不过,这件事……奶奶拿了钱,肯定给了小叔,娘,正好,下雨了,要不,我们去一趟县城?”
“去县城?干什么?”
“……那个娘,我记得你们不是一直想去县城找个好大夫吗?我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你们却一直不相信,不如,我们就去县城,好好找个大夫看看,这样,就没事了。”
郦芜蘅的尴尬症犯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借口,再说了,要是真的他们去县城的话,那么,她就不用面对关老头那个神神叨叨的朋友了,至少,大夫看病,那种人看的是灵魂啊!
她怕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万一碰对了呢?
关氏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说风就是雨的。”
郦芜蘅认真的说道:“娘,二哥这都去了一个月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插秧不是还有十来天嘛?正好,我们家的钱,怎么也要看看,他到底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关氏摆摆手,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涸,“现在暂时先不去了,家里这边还一大堆事呢,你爹那个蠢货,老实了一辈子,永远都不知道替自己想想,不替自己也就算了,你们他也不管了,现在去看大夫,钱都让他拿去给那个败家子了,我们,我们家哪里还有钱啊?”
关氏原本刚止住的泪水,这下忍不住了,一个劲的往下掉。
正准备进屋的郦沧山听到这话,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子,是啊,他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因为这件事,关氏好几天都没跟郦沧山说好,不说她,就是郦芜萍和郦芜蘅,以及后来知道情况的郦修远,也不理郦沧山了。
倒是韩氏,将银子给了郦沧海,郦沧海转身就去了县城,韩氏家里的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一心幻想着郦沧海在县城给她混出头,再不济,起码也给她弄个媳妇儿回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他们家插秧了之后,郦沧山去给韩氏插秧,关氏硬是好几天没让他进屋,就在外面凑和了几天,直到郦芜蘅生辰,郦恒安回来了。
再过三天就是郦芜蘅的生辰,郦恒安已经出去了好几个月,七月半已经过了,上个月花生刨出来了,就等着地里的稻子成熟。
而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关爱宝他们,可以看得出来,关老头尽管在郦家生活的很幸福,有吃有喝,可是心事重重,大家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层窗户纸没有彻底捅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