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也凑了过来,拿着嫩草喂兔子,当然,她偶尔也会加一点空间的菜叶子进去。
“爹,回头你找个时间,单独给这些兔子弄一个房间吧,把他们养在厨房后面,屋子小不说,还有点味道。”
郦沧山脆生生的应下了,“等把秧苗插了,我就弄。”
“蘅儿,你们喂这么多兔子……也不见你们吃,拿来做什么啊?”
“还不是我姐,她要用来做手套。”郦芜蘅拍拍手,“外公,等我姐做好了,送你一双,很暖和。我们家兔子就这么点,要是多了,指不定还能做点别的呢,这个兔毛,不比那些貂毛差。”
关老头乐呵呵的笑了,慈爱的看着郦芜蘅,“你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做噩梦?我那个老朋友……也不知道还在世不。你娘说了,等端午过后,抽个时间去看看……”
后面关老头还说了什么,郦芜蘅却一句也没听进去,鸠占鹊巢,说得就是她吧,她还敢去让人看?如果那人是个神棍,混口饭吃也就罢了,但若是真的有几把刷子,她指不定要被人当成是妖怪呢。
“哎哟哟,沧山,我今天可都听村里的人们说了,你去买猪仔了?好孩子,娘就知道,你们家现在算是真正火起来了。沧山啊,猪崽呢,我去看看。”
郦芜蘅满怀心事的走出厨房,远远的就听到了韩氏的声音,关氏不想在屋子里呆着,就跟郦沧山说了一句,说是去周大嫂家纳鞋底去了,端着自己的针线篮子就出去了。
郦芜萍也是如此,紧跟着关氏就出去了,关老头看到韩氏,疏离的叫了一声“亲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郦沧山很高兴,带着韩氏去后院的猪圈转悠了好几圈,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郦芜蘅和关老头在屋子里坐着没事,郦芜蘅就去拿书看,关老头也知道,现在郦家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完全是因为郦芜蘅,所以,她看书,几乎没人说了。
“……沧山啊,你这还是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弟弟难道就不是你亲的么?上次县令来,那事就算了,再说了,那地是我的,怎么就不行了,每年上税那么多,你难道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啊?”
“……你别说了,这件事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告诉你啊,你别成天胳膊肘往外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都知道,你媳妇儿娘家那边来人了吧?哼,几个贱蹄子,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还不是看着修远中了秀才吗?”
“……一句话,你到底干不干?……随你,你要是不干,反正那税也是你交,跟我没关系!”
“……”
这声音越来越大,郦芜蘅最后走了出去,在后院,她看到韩氏拿手狠狠的戳着郦沧山的胸膛,毛毛细雨变成了小雨,小雨被风吹得斜斜的,像是织布机上的丝线,被整整齐齐的连在一起。
屋檐下开始滴答滴答滴水,郦芜蘅走了出去,“爹,奶奶,你们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