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歪着脑袋:“可是我没有说错啊,他除了身份和我们不一样之外,大概还有就是身上穿的不一样,其他的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娘,你不用害怕,再说了,我们都是女的,肯定不能去前面,只能在这里呆着,所以,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郦芜萍想了想,“也是啊,我们压根不用担心,娘,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可能都不用出去。”
关氏握着两个女儿的手,“我不是担心我自己,你爹那人老实得很,我担心的是他,他不会说话,别到时候惹得县令大人不高兴,就不好了!”
郦芜蘅撇撇嘴,这个她倒是没有怎么担心,她大哥本来就是寒门学子,有一个务农的爹,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那县令在来之前肯定就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家的事情,如果在乎,就不会来了。
很快,外面就一片的热闹,里正马上就要关氏等几个村里的年轻的媳妇儿上菜。
招待县令肯定不能在院子里,院子里坐着的都是村里的人,大家都想一睹县令的真容,干脆今天大家都来这里吃饭,以后请客那顿饭,就不必了。
县令被一众人包围着走进了屋子,郦芜蘅端着菜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郦沧海那讨厌的声音:“大人,小沈郦沧海,乃是修远的亲小叔!”
郦芜蘅无语望天,她真的替这家人感到悲哀,有这样的亲戚,真是恨不得分分钟把他们家一家子都搞死啊!
郦芜蘅年纪还小,关氏让她先上菜,郦芜蘅端着两盘油炸花生米上面撒着白糖,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间那个穿着深蓝色绸缎衣服的中年男人,他长得不算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国字脸,大鼻子,但看起来十分的威严,在他身边,站着是个衙役,郦修远就立在他身边不远,郦沧山局促不安,郦沧海还在一边絮絮叨叨,整个屋子,都很安静。
郦芜蘅端着菜上来,不知为何,郦沧山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郦修远指着郦芜蘅,介绍道:“大人,那是学生的小妹,年纪小。”
郦芜蘅学着从书上看来的礼仪,手放在右下腹,规规矩矩做了福,“小女芜蘅见过大人,家常小菜已经备好,还请大人移步。”
那县令一听郦芜蘅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年纪不大,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头上扎着两个小鬏鬏,白净的脸蛋,乍一看上去,像是从年画上走下来的小团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她说话语气还有动作,一点也不像是乡下丫头的做派,他站起身,迈着官步,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走到桌子边上,郦芜蘅马上地上碗筷。
“今年几岁了,可识字?学过哪些?”
郦芜蘅眼观鼻鼻观心,沉稳的回答:“今年十一岁,虚岁十二,识字,跟着我大哥念过四书五经,但我不喜欢,我更喜欢看地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