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沧山二话不说,既然这是曾大夫说的,他肯定相信,这次虽说韩氏是装的,但是,上次曾大夫就曾经说过,他娘那是以前生沧海的时候就留下来的病根。
郦沧山匆匆忙忙就走了,关氏和郦芜萍担忧的望着郦芜蘅,郦芜萍皱着眉头说道:“爹去了真的没事吗?唉,奶奶这不明摆着就等爹去吗?蘅儿啊,要是等下奶奶真的要钱,爹又老实,给了奶奶可怎么办啊?”
郦芜蘅对郦芜萍笑了笑,“姐,你们放心吧,别担心,我马上跟着去看看,爹也不是那种说什么都答应的人!”
郦芜萍闻言,狠狠的犯了一个白眼,郦沧山不是,那谁才是?
郦芜蘅跟着郦沧山飞快去了韩氏家,她刚跨进郦沧海家的门,就听到韩氏一个劲的跟郦沧山哭诉,说她昨天晚上怎么不舒服,说她多么不想喝药,那药太苦了之类的!
郦芜蘅暗暗发笑,一步一步走进去,刚走进屋,就听见郦沧海跟郦沧山说:“大哥,娘其实就是昨晚想着有点伤心导致的,你也是,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我都去打听了,那虎皮,远远不止二十两银子,我要去县城念书,这对我们家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死死的扣着那点银子,还把娘给气病了!”
郦芜蘅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迅速躲在门口,她想看看郦沧山的反应。
郦沧山皱着眉头,“你去打听了?”
郦沧海点点头,“大哥,你从山上打回来那么大一只大家伙,就算我不问,村里人也会告诉我的,我只是很奇怪,你我为什么不给我们钱呢?大哥,那可是我们的娘,你,你就那么狠心?”
“我狠心?”郦沧山低下头去。
韩氏在床上,斜睨了郦沧海一眼,对郦沧山说道:“沧山啊,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也知道你上山打猎很危险,可是,你弟弟非要去县城读书,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这一着急,一着急就急得上火了,孩子啊,你别怪你弟弟,他只是想有个出息,将来,也好帮衬帮衬你不是!”
“娘,那是二十两银子,不是二两银子!”
郦沧山无力的辩驳。
“我知道啊,可是沧山,那老虎皮子听说能买七八十两银子,你那么多钱,给二十两银子怎么了?你别太抠门了,你弟弟要去读书,是拿去做正事,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孩子,你就别揪扯着这点不放手啊!”韩氏不悦,有些责怪的说郦沧山。
“七八十两银子,难道我一家几口人不要吃饭了吗?我说了,银子还剩一点,我给修远攒下的路费,还有蘅儿看病的钱,多的没有了,我没有办法了!”
“什么?”韩氏从床上坐起来,“不可能,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你爹临终前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答应他的,现在有了媳妇儿孩子,你就不管你弟弟了吧?郦沧山,这可不行,不行,我不依!”
郦芜蘅见韩氏一把年纪了还撒泼,心中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