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要打郦沧山,关氏不敢上前帮忙,不仅是她,就是郦沧山自己,也不敢还手,别看韩氏身材瘦小,但是手上还是很有力气,郦沧山身上的伤结痂了,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才一个月,哪里就完全好了,被韩氏一拳头一拳头打在胸膛,他却双手一垂下,黑着脸,也不说话。
郦芜蘅心里着急,郦芜萍更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去。
郦家郦芜萍脾气最冲动,性子也最直,这一点,和关氏很像,但她又不完全是关氏的复制品,关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身上的很多棱角都已经被磨平了,但是她没有。
郦芜蘅见韩氏的拳头那么狠,恨不得一拳头就把郦沧山打死算了,她怒了,弯腰,朝韩氏就冲了过去,她人小,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韩氏冲过去。
韩氏不查,准确的说,全家,每一个想到郦芜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嘭!”
韩氏摔在地上,屁股和泥巴地亲密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哟,哎哟!”
韩氏在地上乱叫,这次,她是真的被郦芜蘅撞得疼了,关氏瞪大了眼睛,郦芜萍则捂着嘴巴笑,眼看关氏要发飙,郦芜蘅指着韩氏就说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的亲娘?我爹身上还有伤,那是被老虎抓伤的,我爹晕迷那几天不见你来,我爹躺在床上半个多月不见你来,你现在来我们家,就是要打死我爹的吗?娘,你别愣着啊,去找村里的老人来,我倒要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狠心的娘!人家都说这虎毒不食子,你还要亲手打死你儿子,你比那老虎都还要恶毒啊!”
说着说着,郦芜蘅还不忘摸着眼泪,右手狠狠的在大腿内侧掐了一把,那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她这一哭,关氏和郦芜萍也不禁哭了起来,关氏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郦沧山的手,流着泪,“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她也没有避讳家里的人,一把就掀开了郦沧山身上的衣裳,原本结痂的伤口,因为韩氏的拳头,特别是胸前那条狰狞的像一条大蜈蚣的伤口,上方裂开了,渗出了粉红色的液体。
关氏心疼得不得了,郦芜萍赶紧去拿赶紧的布条,她则一边哭一边解开衣裳,“你傻啊?你身上有伤,你不知道躲着点?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孩子们可怎么过才好啊?”
顿了顿,关氏看向韩氏,一副视死而归的表情,“娘,你要出气,你打我吧,我不还手,我不还手,你别打沧山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啊!”
郦芜蘅眼珠子一转,也大叫一声,“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爹,我爹身体不好,你打我吧,不要打我爹……”
韩氏被郦芜蘅这一嗓子嚎得,脑仁都疼了,本来屁股也疼,现在变成上下两头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