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郦芜蘅扒开人群,大家闻言,也纷纷让开,看到曾琦,郦修远猛地一下跪在曾琦面前,“曾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爹!”
郦恒安随后也跪在曾琦跟前:“曾大夫,求你救救我爹!”
“你们先起来吧!”曾琦放下药箱,“你们大家先退后,把灯拿过来,丫头,把我的药箱拎过来,马上去烧开水,准备干净的布条!
郦芜蘅将药箱递给曾琦,对郦芜萍说道:“姐,你别哭了,快去烧水,对了,你去看看,找干净的布条,对了,那布条记得在开水里煮一下。大哥,二哥,你们将大家送回去吧,谢谢大家,我们现在没法招待大家,希望大家谅解,等我爹好了,我们一定挨家挨户登门拜访!”
曾琦抬起头,深深的看了郦芜蘅一眼。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小的丫头,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脑子这么清楚,难怪少爷对她侧目,临危不乱,他很期待她长大,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丫头!
郦芜蘅掌灯,曾琦将郦沧山身上的衣裳用剪刀剪开,他的胸前血肉横飞,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之不尽,最大的伤口就在胸前,三道长长的抓痕,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白骨,饶是郦芜蘅再坚强,也忍不住流泪。
那个经常喜欢将她抱起来的郦沧山,如此脆弱,郦芜蘅站起身来,马上又去点了好几盏灯,这会儿,郦修远和郦恒安回来了,大家都没说话,很安静,生怕打扰到了曾琦。
郦芜萍端着冷却的开水,旁边一个木盆里放着浸泡的干净帕子,郦芜蘅一眼就看出来,这几张帕子,都是郦芜萍从镇上的绸缎庄要回来最好最柔软的布料。
“要烧酒!”
郦修远飞快就出去了,将伤口处理干净,学鲜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流,郦沧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郦芜蘅的心都揪成了一团,然后她就看到曾琦将烧酒倒在郦沧山的伤口上,郦沧山的身体本能的抽动不止,郦修远将他按住,郦恒安也飞快将他另外一边按住。
曾琦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倒上去,那汩汩的鲜血总算是停止了,大家都忍不住送了一口气,将郦沧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曾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就这样……你们注意点,别让他碰到伤口,明天晚上,我再来给他换药。现在我给他开几幅药,你们记得喂他。你娘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家里就你们兄妹几人,能行吗?”
郦芜蘅点点头,“我们能行!曾大夫,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