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关氏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一晃,就进了腊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柴火,准备置办年货,稍稍有钱的人家,准备杀年猪的事宜。
而关氏的挖陷阱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关氏和郦芜萍每天都要去他们的陷阱那里看一遍,每天都是一样,去的时候充满了希望,回来垂头丧气。
而郦芜蘅呢,菜可以放到澹台那里,蔡掌柜每隔一天就派人来运走,而她呢,则是盘算着郦修远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只要他一回来,马上就可落实地契的事情,也就是说,过了年之后,他们家就有钱了!
眼看就要到腊月初八了,算算时间,郦沧山和郦恒安他们上山也快半个月了,关氏脸上的愁绪渐渐地越来越浓了,韩氏没来,郦沧海也没来,可是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郦芜蘅和郦芜萍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姐妹两不约而同的绝口不提郦沧山和郦恒安,生怕提到他的名字,就让关氏再次陷入上一次那种魔怔之中。
为了转移关氏的注意力,郦芜蘅提议去镇上等郦修远,关上门,郦芜萍和郦芜蘅姐妹两第一次带着关氏去镇上逛街,等郦修远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腊月初八,也是小日子,煮腊八粥的东西他们家没有,必须要去镇上买。
关氏鲜少来镇上一趟,这一次身边陪着她的是两个女儿,她们先去郦芜萍经常去的绸缎庄,掌柜的见到郦芜萍,可把她夸赞了一番。
末了,问起手套,郦芜萍不骄不躁,轻声解释道:“婶婶,我那个手套,你也知道,为什么这么暖和,完全是因为兔毛,可是,兔毛没了,所以,暂时我就没做。不过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给你带来,不仅这样,我还有一样新鲜玩意儿,也给你带来。”
一听这话,绸缎庄的老板娘就高兴地笑了起来,“哎呀,你这话我可记下了啊!”顿了顿,她又对关氏说道:“嫂子啊,你有这样的女儿,可真是幸福啊,你不知道,上次她光是那个手套,就一两银子,这手套啊,也好做,最重要的是,成本不贵,可那些有钱人家,就是喜欢戴。对了,我经常听萍儿说起妹妹蘅儿,说她做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妹妹给她画的花样子……想必,这个就是蘅儿了吧?你可真是太幸福了,这姐妹两,一个手艺好,一个还会文,哎呀,可真是个女秀才啊,不得了啊,将来,你真的有有福气了……”
大家笑了笑,像是久违重逢的朋友一样,关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这段时间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从绸缎庄出来,关氏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不过,她还是抓着郦芜蘅的手,语重心长的跟她说道:“蘅儿啊,你好好跟你姐姐学学,知道不?光是画花样子有什么用?娘不求你像你姐姐一样心灵手巧,起码,最基本的缝缝补补,你也要知道一点,是不是?算了算了,正好冬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回家之后,你就跟着我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