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别,所以,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唯一能够分别就是她饿了多少次,可在这里,饿了只能喝水,这对于一个吃惯了大米的人来说,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从空间出来,郦芜萍还睡得很沉,郦芜蘅穿上外衣,拿出竹筒里的水,倒了一碗在碗里,给关氏端了出去,白雪的映衬下,关氏的鼻头发红,她望着山上的方向,无声无息流眼泪……
郦芜蘅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关氏担心郦沧山,毫无疑问,可是,郦沧山却为了这个家,不得不上山打猎,她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纠结过,想要把她赚钱的事情告诉郦沧山和关氏,可是,她实在是不放心啊,依照郦沧山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将来赚的钱,能不能在他们手里还是两说,她最担心的就是将韩氏和郦沧海的胃口养大了。
她狠下心下了这个决定,让郦沧山上山冒险,她不能想象,要是郦沧山真的受伤了,该怎么办,这个家该怎么办,他们这个家,是不是就散了呢?
“娘”
郦芜蘅端着碗,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郦沧山和郦恒安还在山上,“娘,太晚了,你怎么在外面坐着?你大病初愈,要是吹了风,再生病怎么办还是进屋去吧!”
“我没事!”关氏的手冰冷冰冷,她开口说话,口中就冒出一团热气,“我就是睡不着,你怎么也没谁?你年纪还小,因该好好睡觉,蘅儿,去睡吧,别生病了,进去吧。”
“娘,你先喝了!”郦芜蘅坚持将碗递到关氏眼前,关氏无奈,只好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水甜甜的,她以为郦芜蘅放了糖进去,也就没问,“好了,娘喝了,你进屋去吧。”
“不!”郦芜蘅摇摇头,“娘,我想你陪着我睡觉,我怕做噩梦……”
“怎么还做噩梦?不是已经好了吗?”关氏紧张的抓着郦芜蘅的手,她的手太冷了,郦芜蘅狠狠的一哆嗦,牙齿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害怕做噩梦……娘,你跟我一起睡吧!”郦芜蘅反手抓着关氏的手,“娘,我想挨着你睡觉,我冷!”
关氏无奈的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还没纳好的鞋底,就跟她一起进屋去了。
第二天,郦芜蘅陪着关氏去周大嫂家做针线活儿,刘绣花则带着虎子来了他们家,都是年轻的小姑娘,虎子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玩,知道郦恒安上山打猎去了,无比羡慕,干脆找了几个男孩子,也说要上山去打猎,刘绣花骂了他一句,不准他上山,他只好就在郦芜蘅家前面的一堆灌木丛中玩。
在周大嫂家,郦芜蘅坐不住,就出来逛逛。
冬天虽然很冷,可是,空气却无比的清新,呼进肺里都能感觉到那清甜的味道,冷冽又舒服,吐出一口浊气,她想了想,转身进屋,对关氏说道:“娘,我去我们家后面捡点干柴。”
他们家后面,就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倒是没什么危险,关氏就点点头,叮嘱了几句,就随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