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她不着痕迹的从竹筒里倒出一点圣水,涂抹在关氏的左脚脚踝上,反复了好几次,“娘,好点没有?”
“蘅儿!”
关氏看着郦芜蘅弯腰给她涂抹,又关切的问自己,她的眼泪再一次包含不住,汹涌而出,“对不起,娘,娘实在是担心你爹……我们下山去吧,我们下山去,回去之后,你们就去找里正,让他帮忙叫人,今天晚上,大家进山去找你爹,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真的有,我梦到你爹受伤了,还有恒安,还有恒安,我的恒安才十几岁,刚出林的笋子,老天爷啊,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家啊……”
郦芜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关氏到现在也不肯回去的原因,想必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噩梦,才非要上山。
郦芜萍手里拿着一个稍稍还算平滑的树干回来,“娘,爹打猎这么多年,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老人们不是常说,这梦都是反的,说不定爹和二哥,现在正在往家的方向赶来呢,娘,别担心了,我们回去吧,天黑了,这山上,我们三个女的,还是回去吧。”
关氏点点头,“回去吧!”
姐妹两一左一右扶着关氏,有的地方狭窄,关氏自己一个人走。
等他们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只有一轮朦胧的月亮,幽幽的散发着光明,不管看什么地方,都是幽幽的一片,这种感觉,有点渗人。
回到家,关氏急忙让郦芜蘅去找人,到家了,郦芜萍也着急,都没拦着郦芜蘅。
郦芜蘅也是着急,匆匆忙忙的出了门,还没走出院子,远远的就看到月光下,两道人影渐渐地由远及近,大地被月光覆盖上了一层白纱,那两道人影,就像是山水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微微眯着眼睛,随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靠近,郦芜蘅尖叫了一声,回头冲着关氏和郦芜萍喊了一句,就冲了出去。
屋里的关氏和郦芜萍也急忙冲了出来,关氏脚受伤了,依靠在门框边上,郦芜萍则跟着郦芜蘅的身影冲了出去,一边跑嘴里还不忘一边喊着:“爹,二哥!”
郦恒安也疾步朝郦芜蘅走来,郦芜蘅张开手,还没到郦恒安面前,猛地向上一蹦,双腿死死的夹着郦恒安的大腿,“二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和娘都快想疯你们了。”
等近了之后郦芜蘅才发现,郦恒安身上挂着好多东西,天色有些黑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看郦恒安的样子,再抱着一个她,有些费劲,她吐了吐舌头,刚想下来,后面的郦沧山大手一捞,将郦芜蘅捞到自己怀里,“哎哟,我的小丫头居然知道想爹了?不错不错,小丫头,家里还好吧?你娘呢?”